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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一行人已經坐在了馬車上。到了南區後,車伕便加快了駕馬的速度,馬車距離襄親王府是越來越近了。
漸漸地,不遠處傳來了數名士兵嘈雜的腳步聲,裡面還夾雜著幾聲“人往這邊跑了”的叫喊。車子每前進一步,吵嚷聲便更加清晰真切。
“停!”滕鷹心底隱隱察覺周圍有異,她喝令車伕將馬車停下,然後掀開了車窗簾子,仔細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這一番細瞧之後,她便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往日南區的大道上沿途每隔一段路程便會見到一小隊兵士巡查的身影,今日這段路上卻是空無一人。
滕鷹旋即開腔吩咐,“去前面探探,看看是出了什麼事情。”
夏野應聲,隨即領命而去,留下向遠一人在車外守護。
等了會子功夫,夏野還沒回來。只聽外面兩聲悶哼,緊接著重物落地的聲音傳入滕鷹等人的耳中。
“誰!”知棋謹慎地掀開門簾,打算出去查探一番。可惜僅僅探出了上半身,她的雙腳又不太情願地緩緩退回了車廂。
滕鷹赫然發現一把泛著冷光的銀劍已然架在了知棋纖細的脖頸上……
六十九章 歹徒是舞影
車內的知書是從未見過這等驚險嚇人的場面,她的一雙杏眼睜得大大的,直直地盯著知棋脖頸處的長劍。知書此刻極力控制著自己緊張慌亂的情緒,她連口大氣也不敢喘,生怕歹徒這一劍下去,知棋的小腦袋眨眼之間就會和脖子分家。
滕鷹此時的視線亦是落在知棋勃頸處的那把長劍上,她已然從此人放開的吐納聲中敏銳地察覺到他已經受了傷,所以這妞不似知書那般慌張,她淡定地徑自等待合適的時機,打算一舉救下知棋。“一個深受重傷的人仍能在自己沒有發覺的情況下把向遠撂倒,其實力斷斷不容小覷,仍是不能掉以輕心呢。”在這危急時刻,滕鷹一邊在拼命思索著解決歹徒的好方法,同時她心裡竟然稍稍懊悔起自己往日的懶惰,“看來這武功是再不能荒廢了,否則下一次再來把利劍,那就是橫在我的脖子上了。”
“快點進去!”歹徒喘了幾口粗氣,厲聲催促著知棋。只不過他低啞的聲音中透著些許蒼白無力的感覺,想來是費了好大一番氣力才擺脫的官兵。
知棋不過退了幾步,整個人便全然撤進車廂內,連帶歹徒也和她一起進入了車內藏身。
車廂內的光線不甚明朗,直到來人的身軀一步步逼近車尾,滕鷹才透過絲絲縫隙看清楚歹徒的樣貌。這歹徒大約二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身的粗布灰衣,明顯的下人打扮。他有一副相當平凡的長相,臉上的膚色黝黃且黯淡無光,兩道眉毛稀稀疏疏的,唇色亦是由於受傷的緣故顯得灰白乾澀,而他左胸附近有一處傷口正在慢慢溢位紅豔的鮮血,血色一點一滴侵蝕著那件灰色的外衣。
歹徒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似乎在凝聚著力氣,而滕鷹在考慮著如何開口與歹徒交談能夠掌握住整個局勢,雙方對峙的人兒都不發話,車內的氣氛是緊張莫名。忽然,滕鷹的耳蝸裡再度傳入了陣陣的雜亂腳步聲,夏野洪亮的說話聲遠遠隨風飄來,忖度著有可能是夏野帶著數名官兵一起奔回馬車方向來護衛了,她的情緒莫名焦慮緊張起來,“這麼多人漸漸靠近馬車,如此一來,此人激怒之下傷了知棋可怎麼辦,狗急了還會跳牆呢。”
刻不容緩,滕鷹不再觀望拖延,當即發問:“閣下已經打傷了我的侍衛,還請放了我的婢女。若是為錢你大可開個價,不論你要多少,一定雙手奉上。”
冷靜淡然的嗓音尚未落下,歹徒的眼神已經從知棋身上偏移幾分,他終於看見了端坐在車尾被知棋的身軀擋住的佳人。似乎一下子耗盡了全部的力氣,此人原本還握著銀劍的右手瞬間一軟,手中的長劍順勢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