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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三搭四,盡和那些不要臉的女人在一起,這也算了,現在混賬到家裡頭的老婆都不要,居然好意思離婚,我呸!”豔麗姐做院長夫人多年,粗言鄙語雖收了起來,但罵戰的基本功還是在的。
謝父血壓高,一聽親家這話,當下氣急地看著兒子,整個人都搖搖欲墜。謝母趕緊去扶老伴,自然也想到邵佳荃此番回來又忽然離去的蹊蹺,心裡已暗暗為不爭氣的兒子叫苦,被激得也是滿臉通紅。
“憑寧啊憑寧,放著好生生的日子不過,你……你讓我們怎麼說你!”
謝憑寧看著為自己無端受盡責難的老父老母,心裡百般不是滋味,忙著上前幫忙扶著父親。
“養兒不教是誰的錯?你們說是正經人家,到頭來做的都是偷雞摸狗的事!”豔麗姐看穿了親家的心虛,說得更來勁了。
謝憑寧眼看老父臉色灰敗,再好的涵養也拋到腦後,看向呆呆蹲在豔麗姐身邊的旬旬,長嘆一聲道:“旬旬,你自己說,是誰提出的離婚?”
豔麗姐停頓片刻,掃了女兒一眼,繼續罵道:“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女兒是個老實孩子,就算是她提出離婚,那也是被你們逼得沒路可走了!”
謝憑寧冷笑,“你太不瞭解你女兒,她的路比你想象中多得多!”
“你什麼意思?”豔麗姐聽不懂這話。
“什麼意思,我不想說,你女兒心裡最清楚!”
第十三章 太少和太多(3)
豔麗姐一把揪得旬旬身體一晃,“旬旬,你大膽說,他是怎麼欺負你的?”
謝家兩老也不再出聲,看看兒子,又看看媳婦。
“你說啊,你怕什麼?說啊,說啊,快說啊……”豔麗姐還在不依不饒。公婆的困惑,謝憑寧的冷淡……旬旬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眼前這一切,好像她最害怕什麼,什麼就會變本加厲地襲來。她抱住頭喊了一聲:“別吵了!是我的錯,是我提出的離婚,我在外面和別的男人鬼混……你們都滿意了?”
豔麗姐像螢幕裡的人物被按了暫停鍵似的,活活地定住了幾秒。
“真的?這是真的?”
旬旬沒有回答,謝憑寧也沒有回答。
“你這個死孩子,我白養你了。你對得起我嗎?對得起你的死鬼老爸嗎?對得起吃過的苦嗎?對得起躺在病床上的叔叔嗎……”豔麗姐接受現實之後開始沒頭沒腦地往女兒身上拍打。謝憑寧看不下去,過來拉開旬旬,喝道:“別鬧了,這裡不是撒潑的地方!”
“關你什麼事?我教訓我女兒,如果不是你……”
旬旬在她扯到天上的星星和月亮之前站了起來,理了理被她扯亂的衣服,漠然道:“媽,我先走了,你要是還有臉,就繼續鬧下去吧。”
她旁若無人地走到謝家大門口,謝憑寧有些擔憂,上前攔住她。
“旬旬……”
旬旬笑了笑,說道:“你放心,我說先走了,就是先走了,不是去尋死的,我怕死。憑寧,當著大家的面,我只想說,被你們撞見是我活該,但你敢拍著你的胸口說在我倆的婚姻中你問心無愧?”
謝憑寧沒有做聲。
“罷了,這樣也好,也用不著一一通知大家了。”旬旬想想,回頭又彎腰給謝家二老鞠了一躬,“爸、媽,最後一次這麼叫你們。對不住了!”
她走出謝家的大樓,新的太陽躥了出來,天藍得造孽。她循規蹈矩二十八年,第一次如此放肆,並且驚訝地發現,其實並沒有意料中罪孽深重的感覺。她走到街邊去攔車,回頭看到頂著一張京劇臉譜的豔麗姐亦步亦趨地跟了出來。
旬旬轉頭去扶她。大概是這變故超出了豔麗姐的人生常識,她還在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抽著氣,但已經想不出什麼罵人的新詞了。旬旬心想,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