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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前不是說,雌蠱看起來萎靡不振,是因為已經被取了出來,那麼雄蠱的主人也會受到反噬嗎?可是你看褚湘思那女人,她分明面色紅潤,氣色極好,哪裡像遭了反噬的樣子?!”
“君上莫急”,即使蕭景逸疾言厲色,未已仍然不慌不忙,他面不改色地從藥箱裡拿出一個琉璃小瓶子,“待我再觀察一番這隻雌蠱。”
杜衡很有眼色地搬來一把椅子,放在未已身後。蕭景逸瞪了他一眼,他也沒有什麼反應。
未已從容坐下,將琉璃瓶子放在桌面上,拿起一旁蕭景逸剛剛盛過茶水的茶盞,往裡面倒了淺淺一層茶水,然後開啟琉璃小瓶子,將那隻一直被囚禁著的雌蠱放了進去。
剛剛接觸到茶水,那隻彷彿沉睡了一般一直靜默不動的粉紅色長條狀蟲子便劇烈地彈跳了一下。
像是被燒開的滾燙的熱水燙到了一般,那隻蟲子在茶水裡不停地翻滾掙扎,渾身上下慢慢地長出大大小小的透明的水泡——倒真的像是被熱水燙傷了。
蕭景逸和杜衡雖然不明白未已這是在幹什麼,但這並不妨礙兩人都看得目不轉睛。
一直等到粉紅色蟲子完全停止了掙扎,整隻蟲身“從頭到腳”完全長滿了透明的水泡,彷彿死了一般,未已才大發慈悲地將它放進另一邊盛滿清水的茶碗裡。
清水完全漫過了雌蠱的身體,幾乎已經全部變成透明狀的身體緩慢地蠕動了兩下,最後停止不動。
“……它這是,死了嗎?”
一直看著未已的動作的杜衡不解的問道。
“不”,未已又提起兩根筷子一樣的東西,將幾乎漲大了兩倍的雌蠱夾出來,放進一旁乾淨的瓷盤裡。
隨即,他拿出一根細針,一個一個地挑破雌蠱身上那密密麻麻的透明水泡,最後再把它重新放進清水裡。
圍觀全程但感覺未已可能只是閒得無聊隨便玩玩的蕭景逸:“……”
他沉默片刻,眼見未已還沒有解釋的打算,只好悶聲道:
“神醫若是無聊,寡人手下還有許多幻術師。”
“嗯?”未已疑惑地看向蕭景逸,但很快,順著他的視線,他明白了蕭景逸為什麼會這麼說——他可能以為自己只是無聊之下在拿這隻蟲子洩憤。
“我並不是覺得好玩才這麼做”,未已覺得有些好笑,於是他在解釋時,情不自禁地搖了搖頭,輕笑出聲,“迷情蠱與其他一般的蠱蟲不同,若是遇到茶水,其他蠱蟲必死無疑,迷情蠱卻只會渾身長泡,並不會死。”
“而且,它長出來的水泡可以檢測到,它的主人對它的寄生者的感情有多深。”
“若是水泡裡流出的是和它的身體一樣的粉色液體,那就證明它的主人非常喜歡它的寄生者。若是這種感情極為深厚,甚至可以稱之為‘愛’,那麼,水泡裡流出的液體就是像血一樣的鮮紅色。”
杜衡摸了摸下巴,“這樣說來,感情越深,水泡裡流出的液體顏色就越重嘍?”
“對”,未已觀察著已經被重新放到清水裡的渾身上下佈滿“針眼”的雌蠱,“那麼它的顏色——”
他說到這裡,突然頓住了。
杜衡正奇怪他怎麼不繼續說了,直到他的視線隨著未已的視線一起,落在了被泡在清水裡的雌蠱身上。
望著滿盤絲毫未曾變色的清水,未已:“……”
看著雌蠱佈滿針眼的身體緩慢地遊動的身姿被清水映照地一清二楚的杜衡:“……”
面對語塞的兩人,蕭景逸:“……”
他黑著臉,不可置信地看了那醜的他不忍直視的蟲子一眼又一眼,最後惡狠狠地道:“褚湘思,好,好得很。”
敢情不是因為愛他才對他下蠱。
這個女人,完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