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千禧年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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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自己的信念感、自我安慰罷了。我從來不信,不過湊個熱鬧,聽聽別人怎麼給我講故事也是有趣。正說著,東霞一臉慍怒地走進教室,見到我低聲問:“那事你是不是對他說了?”
“什麼事?對誰說什麼了?”我被問得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
“陶然他之前女朋友的事!”東霞點破。
“沒有啊,我跟他說那個幹嘛?!怎麼了?”我的吃驚、疑惑打消了東霞的怒意。
“剛碰到陶然,他質問我為什麼跟你說那個女生的事,後來還特意補充不是你告訴他的。”東霞立刻化身成福爾摩斯,思索著說:“他說話的邏輯很奇怪,如果你沒對他說過……那就一定是他偷看你日記了!”
她的話引起了我和藝婷的好奇,馬上把這件事作為一件“世紀大懸案”,仔細分析起來。我回憶起這兩天與他的接觸:前天下課後,他遞給我幾封信,讓我回家的時候帶著幫忙寄一下,我大致翻了翻,有一封是寄給那個女生的,可能我的眼神在那個信封上停留了較長的時間,引起了他的懷疑。東霞肯定了這是偷看的動機,又接著梳理時間線,確定昨天晚飯時間最可能是他的“作案”時間,昨天晚上他比我們仨都早一些到教室。這樣看來,基本可以確定結論,就等他來對峙了。
陶然一進教室就被我們叫了過來,我、東霞和藝婷一本正經地坐一排,我很嚴肅地問:“你看我日記了?!”
“沒有啊!”他有些慌亂地答道,底氣明顯不足。
“那你怎麼想起來怪我跟她說了那個事?!肯定看了!”東霞助攻。
“沒……沒有,我就是那麼一說。”他辯解。
“哎呀,看了就看了,老實交代,你之前又不是沒看過。”藝婷語氣和緩地打圓場,看我們三個對他像三堂會審審犯人似的軟硬兼施,我不禁想笑,可還是忍住了,繼續問:“你說實話,是不是看了?”
“沒有,真的沒有!”他仍舊否認。僵持了會,東霞靈機一動,衝我使了下眼色,我放下壓在課桌上的手,她從桌裡拿出我的日記本說:“你要看就直說,明著看,別偷偷摸摸的。你看不看?”
他一臉不屑地說:“我不看!”為表示完全不想看,他徑直走了,留下面面相覷的我們仨。他毫不遲疑說不看的反應太反常,經過討論,我們一致確定:他看過了。
其實,對於日記,我並沒有多強的保護欲。如果有人跟我說要看我的日記,我覺得不會造成惡劣後果,便會同意他看。只是我討厭偷偷摸摸、討厭遮遮掩掩,討厭謊言,我希望朋友之間是可以坦坦蕩蕩的,是可以直抒胸臆的,是可以相互信任的。
算了,你對自己都不夠坦白,不敢直面自己的內心,又怎麼去強求別人呢?順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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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1月10日……星期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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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數學考試再遇“滑鐵盧”,我已經恨透了自己的馬虎了,什麼時候能仔細、穩重點?
在心情不好的時候聽說霍江走了。據說是昨天走的,他說自己反正也出不了成績,不想讀書了,他家裡還不知道。和霍江不算很熟,他成績一般,我不覺得像張德富走時那麼可惜,不知道我這種“不那麼可惜”的感覺和“唯分數論”有沒有關係。也許是退學的事聽多看多了,麻木了。在如此高強度的學習壓力下,誰不想借退學發洩下內心的厭學情緒呢?!聽說王晶晶也不想讀了,打算過了年之後就不來了。這一個個的,隨心所欲的,都是怎麼了?我還說我也不想讀了呢!真的是想幹嘛就幹嘛,都是快成年的人了,一點不考慮自己行為的後果嗎?!可悲!
班主任也是的,這個走那個走,他也不勸勸!是年年看多了各種原因輟學的學生,已經習慣了,懶得勸了嗎?還是知道無非是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