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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將軍忽然放棄了抵抗,跪地狂喊:“殺了我吧,解決我吧,只要你放了我妹妹──”
冷血劍如急雨,刺向他。
血···血
·血·血·
··血··
·血·血·
血···血
劍雨中血雨紛飛。
血雨中淚雨紛飛。
流淚的是愛喜。
──她永不能忘的慘狀。
小刀也哭了。她抽搐著雙肩,以一種莫大的忍耐,在薔薇將軍死前一剎那,解開了愛喜的|穴道。
“我恨你們!你們這對狗男女!”於愛喜在目睹這對男女如此殘殺她所敬重、她所至愛、而且為了她不惜捨身相護的哥哥,過去摟著於春童,以一種哀憤的悲鳴,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會報仇的,我一定會報仇的!你們也把我解決掉吧,否則,我一定會為我哥哥報仇的!”
冷血與小刀相顧一眼。
──在愛喜心目中,於春童仍是她所敬重的人,而且是個被害者。
小刀覺得很累。
──很倦。
冷血及時扶住了她。
她的身子彷彿就長在他的身上。
稿於一九八九年八月中旬:“香港作家協會”邀約在寫作班任課主講。
少年冷血 … 後記 做大事得要舉重若輕
當年,與馬榮成敘面時,提出我一個一貫以來的原則:“做任何事,都應舉重若輕。”越是大事,越要舉重若輕。
說是容易,做到卻難。
人畢竟是人。
──雖難,但不能不做。
凡“大事”都是“難事”,走遠路要有走遠路的志魄,是以做大事,要“長期奮戰”,一定要“身心愉快”才行。
看到一些人,做一些些的事,便不能跟朋友會聚/不能看電影/不能遠遊/不能陪爸爸媽媽/不能拍拖/不能定時運動/不能讀書/不能……我覺得這些人,不是才情有限,就是能力有限,要不然,就是不懂得分配時間,(──如果他是布殊、蓋茨、史匹堡豈不早已忙得把袖子穿到大腿上?)總之和“忙”不相干。
當然,有一個例外,那就是:他不是“忙”,而是不做不想做的事情(尤其不想見的人,餘此類推)!例如:認為工作就是娛樂(像馬榮成便是一位),其他的娛樂、事務反而是苦事。這當然不能一概而論。
從事寫作以來,字數以千萬字為計算單位,迄今每個月還至少得出書六冊(編的和不同版本的還不算),但從未感到厭倦,也一向當作是最大的娛樂。不過,我還是朋友照交(我一向別無所有,好友倒可以說是“滿天下”)、武功照練(現在改為運動)、“電話粥”照煲(當真是“長途電話”,多半隻打給太太)、好戲照看(平均一天總有一部吧)、應酬照去(我不認為是應酬)、書照讀(一個月四十五份報刊雜誌另加每天三小時苦讀時間)、旅行照去(平均每年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晚上是住酒店)、社務照辦(從“誤人子弟”到替人改稿)、寵物照養(單止九缸魚及二十七隻小耗子?!就“有排煩”!)……
創作人需要的是:在生命情態、閱歷知識作多角度、多面性、深刻化的體會與瞭解,並加以吸收、消化、吞吐、融會貫通,這才有不盡源頭活水來,永不枯竭,永不言倦。
稿於一九八九年八月廿三日:中國青年寫作協會將“龍哭千里”散文集列為討論專書。
校於二零零四年六月十六日:慶賀法國柳依依生辰並在深圳慶祝猴頭菇生日溫馨小聚。
少年冷血 … 第十一集 一隻好人難做的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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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上的傷,往往是一傷難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