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療完傷後,金鬱琉先將青淵安置在了青玉匣裡。
陣法圖所指的五個地方如今還剩兩處,一處是浮玉山,一處便是澤江。
快速探查了番浮玉山,此地仍舊是除了陣法外再沒有發現其他異常,像是真的只是有人在故布疑雲一般,為弄清楚此事,兩人決計等走完澤江再看後事。
若陣法很是重要,宋南辭定會再派人來重新佈陣,二人只需守株待兔即可,若不是,怕有聲東擊西之嫌,更得留神才是。
而在此期間,蘇清絕便不怎麼出聲了,她面上的神情沒有多大的變化,可自行動間神力強橫凌厲,與近日大為不同。
連日來,她一直在壓制著暴動的神力,每每施展時只取一股細流,細流綿綿,柔滑如絲,不慍不燥。
但今日不論是穿山搜識,還是窺伺冥淵,每一動作都在挑戰著浮玉山的承受極限,彷彿再多施一絲一毫的力,整座山體都將跟著崩壞似的,叫人難以忽視。
金鬱琉知曉這種變化是因青淵引起,當下局勢,宋南辭會對他動手,那麼餘下之人免不了要被波及。
關心則亂,這些以人世間的情誼化作的無形絲絃,纏著她的身,牽著她的心,只需微微一扯絃音就錚鳴開來,餘音難止。
待自地底冥淵退出神識來,他上前兩步,將人擁入了懷中。
蘇清絕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有些莫名,不過她極其喜歡此人的主動,深嗅了下縈繞在鼻尖的冷凝幽香,詢問道:“怎麼了?”
金鬱琉輕聲道:“阿元心境不穩。”
蘇清絕一頓,果然凡事逃不過他的眼眸。
自井底匆匆一瞥後,宋南辭也算已經露了面,可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掩蓋了氣息,一直未能找到蹤跡,即便她是借靈傀偽裝成真身的模樣在街頭巷尾晃悠,也未能引他現身。
自己原就壓了些火氣,眼下又見他從與兩人有關的親近之人下手,以作為牽制的籌碼,那股怒火又往上猛竄了幾丈。
沒有什麼比這種知曉敵人的目的,心思,手段,卻殺不了他的無力感更為讓人惱火的了。
她曾以為好好修行就能出地宮去找雙親要個說法,就能掌控自己的命數,不想夫子又以“人性”授業,輔以人心的複雜,人心的算計,她學會了,同時也學會了取捨。
在關乎自身安危的時候,沒有什麼是舍不下的,她能捨了阿九,自然也能捨了他們。
可因為玉琉光的干係,她破了一次例,爾後她的銅牆鐵壁就漏了風。
那股風和煦輕柔,一點一點侵蝕著早已冷透了的心腸,讓曾經丟到心淵地底的面目又漸漸長了回來,有些人便就跟著住進了自己那一畝三分地裡,如今有人卻想動它,自己豈能允許?
蘇清絕抬起雙手,環上他的腰:“我原以為恢復神力之後,會行事無阻,能好好保護你,保護師姐她們,你們便無需再像之前一樣耗費心力。”
感受到懷中人貼近幾分,金鬱琉撫了撫她的發,聲音帶了幾分疼惜:“阿元,是我將你拽入這場博弈,你……”
“非是你拽入的,於我而言只有想是不想做而已,你不必憂思此事。”蘇清絕快速打斷了他的話,額頭在他懷中蹭了蹭,“還是說你曾覺得我是負累?”
這句話讓金鬱琉怔愣了一瞬,繼而收緊了雙臂:“阿元,我從未如此想過。”
即便神元還未歸一,他還不是完完整整的幽螢,但想待她好的心思,從未摻雜過其他。
幽螢帶了她快萬年的光景,蘇清絕比誰都清楚這一問是在誅他的心,忙仰面看他:“我當然知道,我知你待我之心,也想讓你知曉此心同彼心,我待你也是一樣的,哪裡有什麼拖拽不拖拽呢。”
她的聲音與雙眸透著極其少見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