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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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就是這般場景。
那時,她還不是魏妃娘娘的侍女,而是一個純粹的影者,她見多了鮮血和卑鄙,早已麻痺了自己的感覺,當與安以墨失魂落魄的雙眸對上的那一刻,她只是像個局外人一樣冷冰冰地問著:
“你知道自己要完成什麼任務麼?”
安以墨沉重地點了點頭。
“你需要服藥自宮,據我所知,你的幾個兄弟都死得差不多了,因此,你這一舉,可能是讓家族絕後了。”
煮雪沒有語氣地將那陰謀之中模糊的血肉撥起,露出白骨,展露在他面前。
“成事之後,你要親手解決了那個女人。陛下只想要那個孩子,那個女人不能留著——”
安以墨閉目不答,緊緊攢著手,那樣子絕望而無助。
“還有,撫養龍子到必要時刻,會送龍子上京,到時候勢必會有一場奪儲大戰。你的這個決定,可能會牽連十幾年後上萬人的性命——”
煮雪得承認,她對這個落魄男人鮮活的印象,就起於此刻他失神的眸子和那已經慘淡到極點的憂傷。
尤是他輕輕開口說的那四個字。
我輩何能。
幾個月後,一個妄圖背叛影的女人被選作了龍種的容器,在魏家層層嚴密的防備下,終於懷上了這福禍不知的種子。
煮雪奉命南下溯源,開始這個醞釀已久、來日勢必驚天動地的陰謀。
她來的時候,手執青花瓷小瓶,那是對安以墨諷刺的主宰。
依稀記得那是個下著雨的午後,她約他在城門口見面。
那天他穿著招搖的紅色大袍子,舉著一把油紙傘,風雨之中綽綽地來了,再不似獄中那般頹唐,那樣子,竟然讓煮雪看呆了。
那是一隻將傷口深埋在心底的妖孽,而今她就要來親手掀開那還沒癒合的傷疤,並且揉搓上一把永生之痛的鹽巴。
“你來了,我以為還會給我再多一點日子。”
“再多一點日子又如何,你不是也沒有娶親,安家照例是無後。”
“我怎敢。”安以墨的眸子就像一副被暈染的水墨畫,輕輕漾開了那層墨色,有種褪盡鉛華的憂傷,卻又留白著無盡的諷刺。
是啊,怎敢。
他的命運早就不是他自己的,無論是娶妻生子,還是仕途官運,不過是曲大人寫好的戲文,他只是一個被人抵住喉嚨不得不手舞足蹈的戲子。
可為何他那令人迷醉的眼神,總讓人感覺到一絲“奢侈”的可能性?
“看來龍種是種上了。”安以墨眸子淡淡一掃,“我的親事也快了。”
“這個局,要開始布上了。”煮雪公事公辦地說,“一個月後,你迎娶龍種的容器過門。然後等待生產,若是男嬰,則處理了容器,撫養龍種,若不是,再來一次。容器處理後,你可假以對亡妻忠貞,深受打擊,不能人事,倒也自然。日後起兵,自然會有人幫你籌謀,抖出你早在迎娶之前就不能人事,龍種不過是收養罷了。”
“那我可否等到那日後起兵之時,再吃你的藥?”
“不能。容器雖為容器,但也是陛下的女人,陛下無法容忍,她身邊有你這個男人——哪怕這個容器是要被處理的。”
“就算是冷宮的娘娘,身邊也只能有太監,是這個意思麼?陛下的想法,我們尋常百姓果然不可揣度。”
安以墨一眼掃到那青花瓷瓶,不自覺退後一步,雨斜著掃進來,門洞裡面吹過一陣風,吹垮了煮雪的傘。
安以墨默默地走上前去,油紙傘微微一歇,遮住了煮雪,那隻冰冷的手接過青花瓷小瓶。
“這個吃下去,不會變成娘娘腔吧。”
煮雪看著那一方油紙傘,和麵前的紅袍綽綽,聽著他太過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