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頁 (第1/2頁)
吳漾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比穿著姜初照的龍紋紅袍回家挨的罵還要狠。
若不是兩個哥哥抱住喬正堂,兩個嫂嫂摟住我,喬正堂非得把手裡的笤帚揍禿了苗不可。
夜深人靜,狗都睡了,整個喬府只有我還在勤奮不輟地給祖宗磕頭。那樣用功的場景,真叫人難忘。
從此以後,我便對秦樓楚館和跳舞花魁徹底失去了興趣。並且很委屈,很後悔:早知道花魁如此,還不如多看幾眼阿照呢。
但這一世回來,我心境大不同,再不是那個思維侷限,活得艱難的喬不厭了,當把那些執念愁怨都拋卻,重新去看這個世界的時候,便覺得萬事都很可愛,萬物皆有妙處。
撇開花樓裡那些奇形怪狀充滿想像力的紀念品以外,花樓裡的姑娘們也很值得一觀。這兩年,每當我對墨書巷小說裡的內容不甚明白的時候,就揣著書走進不遠處這家醉花樓,同裡面的花兒、柳兒亦或是阿柔、阿香請教一番,她們總能給我一個通俗易懂的解釋,偶有言語解釋起來費力的時候,還能隨手從枕下掏出一本春/宮給我標標畫畫,若趕上連圖畫都無法解釋的時候,就會邀請姐妹過來,大大方方地給我做個示範。
當然了,她們都知道,姜公子是女人,且是出手很大方,不要求她們陪/睡,還總誇她們漂亮的女人。所以她們都喜歡我,總是盼著我來,說是比某些狗男人強多了。
「陪姜公子讀書,和邊休假邊撿錢有什麼區別?」柳兒姑娘曾給過我如此高的評價,其他姑娘也很贊同她的說法,於是大家都很喜歡陪我讀書。
思及此處,我便也想她們了,於是輕扯了扯姜初照的衣袖,蠱惑道:「不如隨哀家去看看,她們和宮裡的兒媳,各有妙處呢,」怕他誤會,就又補了一句,「真的只看節目,不動手,她們雖然做這行,但也不喜歡動手動腳的人。」
「不去,」摺扇在他手中打了個瀟灑利落的旋,玉骨沾了日輝帶起一道流光落入我眼裡,他靠在牆邊,勾著唇角慵懶散漫地說了一句,「等你找到比你漂亮的姑娘,再帶我來看吧。」
這話讓我剎那恍惚。
就這樣,再次想到了少年時他說的:「早知道花魁長這樣,還不如多看阿厭幾眼呢。」
晌午時分,我帶姜初照去了北巷深處那家揪面片店。這家店是我二哥最先發現的,他說面片細膩爽滑,入口順柔,臘肉肥瘦均勻,湯汁香濃,自己連吃三大碗都不解饞,遂帶我來吃。我一嘗,登時目放精光,驚為天面。
因為長年累月地用臘汁肉做澆頭,所以店內桌面上難免油乎乎的,姜初照給了店家額外的銀子,挑了一張桌讓小二把桌凳擦洗了一遍,才帶我走進去。可好像還是不太滿意,又拽著我去對面布店買了幾丈布,回來鋪在桌凳上,這才放心地點點頭:「坐吧。」
我站在桌前,有些震驚:「你何時養成的這種習慣?在西疆打仗那會兒,吃飯時也來得及這麼做作嗎?」
他怔了片刻,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指了指其他桌子上的油光,看著我像是在看戲:「要是不這麼做作,吃完這頓飯,你起身的時候低頭看看自己的沾著大片油漬的袍袖,肯定能當街哭出來。」
我低頭看著衣袖,把那場面從腦袋裡一過,立馬不說話了。
他說的對。
如此折騰了一遭,揪面片也做好了,小二端上桌,我這廂正準備落座,姜初照卻像是神經抽搐,忽然轉身,把我拉到他身前,將我整個人都罩住。還順手把摺扇開啟,牢牢地遮住了我的臉。
正納悶著發生了什麼,就見他低頭,輕聲細語地跟我說:「別看。」
我陷入片刻的茫然,很想問一句別看什麼。
轉瞬便聽到門口的公子往店裡走的腳步聲,以及那熟悉的溫柔雅潤的嗓音:「勞煩給我們煮兩碗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