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淵皇帝慶壽之機,和齊尋意打打交道,怎麼會錯過這個機會?”
“呵呵……由您。”
“而且我聽說,這次慶壽,他……也來了。”
“啊?他不是一直被軟禁在天煞京城內的嗎?天煞皇帝肯放他出來?”
“蛟龍困於野,不過一時,但有契機,必將騰起。”元昭詡轉身,若有所思的看向天際之西,神色裡幾分嚮往幾分笑意,越發神采光耀,“而卷掠五洲,扶搖四海之大風,已將起……”
……
“我們為什麼要脫離大部隊?”孟扶搖動作麻利的支起火堆生火,將獵來的野雞利落的用匕首剝皮,“還有,我為什麼要和你一起走?”
元昭詡倚在一株老樹下,舒舒服服躺著,身下墊著潔淨的落葉,元寶大人撅著屁股,還在吭哧吭哧的扒拉落葉,不住討好的往主子身下堆。
它扒拉的姿勢古怪而惡劣,面對著元昭詡,將樹葉往他身前推,肥短的後腿將破敗的葉子和灰土向後蹬,它後面坐著的是孟扶搖。
孟扶搖一開始不想總是和一隻小心眼的寵物計較,連吃了幾口灰之後發覺某些動物不懂見好就收膽子太肥腦子太瘦,於是從野雞上撕下一條腿肉,趁元寶不注意,惡狠狠往它嘴裡一塞。
於是某素食動物立刻狼奔到河邊去漱口了,火堆旁終於清淨。
元昭詡這才回答她的問話。
“如果你願意整天被幾條狼盯著,你可以選擇慢慢走,還有,我好像沒說要你和我一起走,你自己跟過來的。”
孟扶搖想了想,好像真是這麼回事,不由訕訕道,“誰叫從玄元山去燕京的路只有一條。”
元昭詡含笑瞟她一眼,不想提醒這個自欺欺人的傢伙,其實還有別的路可以去燕京的。
火堆裡樹枝燃燒得噼啪作響,映得兩人的臉色酡紅如醉,空氣中有一種熱烈的因子在蒸騰,令得遠處樹梢上高掛的清冷的月色,都似乎溫暖了幾分。
對面,含笑的男子長眉微挑,眸和發都黑得華光瀲灩,一線紅唇卻又比那火光更為灼紅,眉目鮮明如畫,美得令人神魂顛倒含恨九泉。
孟扶搖含恨九泉的端坐,眼觀鼻鼻觀心,不想總是被絕色誘發心律失常。
尤其當那絕色總用含滿興味的眼光在自己身上一次次梭巡的時候。
坐了一陣覺得實在憋悶得難受,孟扶搖霍地站起來,道,“我去散步。”
元昭詡抬頭看看夜色,再看看四周黑沉沉的樹林,實在不忍提醒她,這個散步的藉口,有點滑稽。
孟扶搖被他帶著笑意的瞭然眼光看得不爽,大聲道,“我去唱歌。”
這回元昭詡挑起眉,眼神疑惑,孟扶搖得意洋洋一笑,去“唱歌”了。
因為不想“唱”得太響被元昭詡聽見,孟扶搖在安靜的林子裡走了好遠,才找了個地方蹲下來,褲子脫了一半,手突然一頓。
午夜的樹林安靜得奇怪,除了一點風聲遊蕩,連夜梟都啞了口,平日裡或有秋蟲輕鳴的聲響,此時也不再聞。
樹梢上一輪碎裂的月亮射下來,將她的影子長長投射在地上,那影子被身後樹木山石的黑影分割成一段段,不過還能勉強分得出輪廓。
孟扶搖半蹲著身子,維持著褲子脫了一半的姿勢,手指悄沒聲息的一點點往上移,試圖將褲子拉起,眼角斜斜分辨著自己的影子……腳、手、頸項……頭,好吧,頭那裡,旁邊那個方形山石上凸出的那個半圓的,是什麼?
手心裡浸出汗來,溼溼的粘著褲子,孟扶搖的心陣緊陣松的跳起來,砰砰砰的將這靜夜敲響。
那是……人的頭頂。
手指緊緊攥住褲子,孟扶搖暗恨自己為什麼要一個人跑這麼遠噓噓,眼下山石後不知道有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