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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鋮忍笑最後實在被憋住，被李肖然氣哼哼地把所有被子捲到了自己的身下，宣佈‐‐&ldo;今晚你沒有被子蓋了。&rdo;
&ldo;沒事，我有黑貓毛就夠了。&rdo;周鋮很淡定。
小男孩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突然把聲音提高了，&ldo;哥哥是不是喜歡哥哥？&rdo;
兩人對視了一眼，李肖然笑得很得意，&ldo;那當然。&rdo;
&ldo;可是，男生可以喜歡男生嗎？&rdo;男孩捏著自己的指頭，&ldo;媽媽說這是不對的，如果男生喜歡的是男生，那所有人都會討厭他的。&rdo;
李肖然皺起了眉頭，剛想說這是什麼母親，周鋮笑著拍了拍李肖然的手背澆滅了他的怒火，他問小男孩，&ldo;你有沒有討厭的人？&rdo;
小男孩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ldo;那，那個人真的讓討厭嗎？&rdo;
&ldo;也不是……就、就是老是欺負我。&rdo;
&ldo;那有人討厭你嗎？&rdo;
&ldo;有吧，我覺得我媽媽不喜歡，我姐姐也不喜歡，那個欺負我的也不喜歡我。&rdo;
周鋮並沒有安慰他，而是繼續問他，&ldo;那你們班有沒有哪個同學是所有人都喜歡的？&rdo;
&ldo;好像也沒有。&rdo;男孩搖了搖頭。
李肖然突然明白了周鋮意思，接著他的話說，&ldo;既然沒有人能讓所有人都滿意、都喜歡。那為什麼要去在意別人討不討厭你呢？&rdo;
&ldo;就算有人因為一個男生喜歡另一個男生而討厭他，那也不值得在意。&rdo;
&ldo;可是所有人都討厭的話……&rdo;小男孩還是很在意。
&ldo;那你有見過一個被所有人都討厭的人嗎？如果他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孩子？&rdo;
男孩搖搖頭。
李肖然彈了彈他的額頭，&ldo;所以啊，不可能所有人喜歡，你也不可能被所有人討厭。而喜歡男生就會被所有人討厭本身就是個偽命題。&rdo;
&ldo;我、我知道了！謝謝黑皮哥哥和好看哥哥。&rdo;
李肖然氣呼呼地看著跑走的小男孩對周鋮呲牙，&ldo;我能不能把他揍一頓？&rdo;
周鋮用被子把他捲起來，&ldo;不行，小鬼有什麼好看的？你該多看看我。&rdo;
……
書桌前，男孩咬著筆殼，看著紙上風格迥異的筆跡，其實都很好看。
一個溫潤，一個灑脫。
男孩學著周鋮的筆跡寫了一個恰到好處的&ldo;孫&rdo;，又學著李肖然的筆跡寫了個瀟灑的&ldo;昀&rdo;。
要和好看哥哥一樣當一個溫柔的人，但也要和黑皮哥哥一樣活得瀟瀟灑灑呢。
‐‐
&ldo;周鋮！&rdo;
李肖然猛然驚醒。
&ldo;怎麼了？&rdo;倚在床頭的周鋮放下了手裡的劇本，&ldo;做噩夢了？&rdo;
李肖然眨眨眼，突然笑了，笑容還有些傻氣，&ldo;不是，是美夢。&rdo;
&ldo;夢見什麼了？&rdo;
&ldo;我夢見你小時候了。&rdo;
&ldo;我小時候？&rdo;周鋮不太相信，以為某隻黑貓又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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