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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域眸色微暗，輕輕拔掉他身上所有的供管，白大褂們紛紛阻止：&ldo;博士的身體狀況還沒完全恢復，顧隊……&rdo;

顧域沒有理任何人，也不出聲，沉默著把伏蘇從營養艙裡抱了起來，然後隨手從別人身上撕了件白大褂下來，蓋住他的身體，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雖然身體機能已經好轉了，但伏蘇依舊非常孱弱，連說句話的力氣他都不想使，於是閉著眼任由顧域把他抱到浴缸裡，仔仔細細地幫他洗澡。

蓮蓬頭的水柱被放到最小，好像怕水流太強烈把已經瘦弱地只剩一把骨頭的人衝散。顧域的手指穿梭在他的發間，一點點沖洗頭髮上黏膩的綠液，突然輕聲道：&ldo;小時候，你也是這樣幫我洗的。&rdo;

伏蘇眼睫微微顫了顫。

&ldo;你一直把我當孩子看吧，&rdo;他似乎短促地輕笑了一聲，&ldo;一個天真、愚蠢、由你擺弄的孩子。&rdo;

伏蘇抿緊了嘴唇，脊柱的弧度從吹彈可破的肌膚裡凸了出來，看起來脆弱易折，顧域輕輕把沐浴辱在他身上抹開，冰冷的手指順著脊柱的線條滑到後腰窩，又不知足地往下面挪去。

伏蘇倏然睜開眼：&ldo;不要……&rdo;

他的嗓子就像是被車碾過一樣，沙啞地像飽經折磨。

&ldo;不喜歡我這樣對你是不是？&rdo;顧域唇角微微勾起，他的眼睛細長而昳麗，略偏陰柔，其中的戾意卻冰寒刺骨，幾乎是有幾分怨毒，&ldo;可我偏要這樣。&rdo;

&ldo;一開始，你只是想幫喜歡的人照顧孩子，我只是一個寄託，看到我，你就像看到了顧城一樣，&rdo;他繼續自言自語般道：&ldo;後來，你發現這個孩子與普通人不一樣的一面，你開始用心教我，引導我，反正我什麼都聽你的。你明明也察覺到了，我很喜歡你，可你什麼都不說，你裝作不知道，繼續勾引其他人……&rdo;

伏蘇被他折磨得渾身癱軟，幾乎直不起腰，無力地躺在溫水中，被迫聽著他繼續說下去。

&ldo;後來我受不了了。我實在喜歡你啊，怎麼能看到你跟別人做親密的事情？&rdo;

&ldo;可你從始至終，都只把我當成一個孩子，沒多少感情的孩子，念著跟顧城舊情的時候，你對我很好，可當我不受你控制了，你又絕情地把我拋棄。&rdo;

&ldo;你甚至用自殺來逃離我……&rdo;說到最後，顧域的語氣從原先的平淡無波轉為深沉喑啞，兩隻手從水下伸出來，痙攣著掐住伏蘇細嫩的脖子，他只需一用力，輕而易舉就能把這脖子扭斷，結束這個帶給他無限痛苦的人的生命：&ldo;你知不知道這三年，我到底是怎麼過來的……！你死了！被我逼死的！你到底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會有多難過……你怎麼就這麼狠心？&rdo;

[叮‐‐目標人物顧域心靈汙染值達到百分之八十。]

伏蘇咳嗽了幾聲，嘴角突然彎出了微妙的嘲諷意味：&ldo;你全怪我好了，你想把我關在空間裡，關到死，一點錯都沒有。&rdo;

顧域渾身一僵，掐著他的十指抽搐了一下，像觸電一樣，倏然鬆開。

&ldo;不，我不是……我只是想讓你服軟，想讓你告訴我，以後會好好跟我在一起，我遲早會放你出來的，&rdo;他眼裡漫上血絲，看起來扭曲可怖，&ldo;我…&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