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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單位大樓的時候，一陣風仰起衣裙，她抬頭看了看天空，藍色裡夾雜著濛濛的灰色，地上的樹葉掛過地面，發出沙沙的聲音，秋意已經越離越濃，風也涼了很多，她伸手裹緊衣服，走下臺階。 秋風的寒冷不禁讓她心裡也多了一絲絲涼意。都說金秋是萬物競自由的季節，可怎麼就總是有一些落寞湧上心頭。 汽車的鳴笛聲拉回她的注意。 林凱從車上走下來。 “你怎麼來了？” “來接你下班啊。”林凱拉開車門。 “你不是應該在加班的嗎？” “忙裡抽閒嘛。”看到她林凱掩不住的笑意關上車門走到駕駛位上。 白裡看著林凱有些奇怪，從剛才一直到現在臉上都是盈盈笑意。 “什麼事你這麼高興？” “也沒什麼，這麼多天沒見你，看上去恢復的更好了。” “像我們這種天選打工人，只要上班精神狀態就很好啦。你們呢，怎麼樣啦，和你哥一起工作還適應嗎？” 林凱笑了笑：“嗯，還不錯吧，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 ”其實他很有能力的吧。集團有你們兄弟，必然峰迴路轉，起死回生。” “這次主要還是他，如果沒有他，集團可能真的就沒了。我們都沒想到，最後救下集團的那個人，是在所有人眼裡最不可能的他。”林凱有些感慨，卻也道出了心裡的真實想法。 “他的才華和抱負一直是隱於喧鬧中，米陽也說過，他本高山而非溪流。” 林凱輕輕的蹙眉，或許直到如今，他還是不懂他，看不透他。她只有在接一個神秘的電話時，眉眼才那般舒展，每通電話結束，很多一團麻的事情都變得有了頭緒。 “我不懂他，或許林家都沒有人真正的瞭解過他，懂他，我只知道他身後有一個人亦師亦友，在這次危機中給他幫助和指導。可能只有那個人才真正的懂他吧。” 白裡笑笑：“總歸，他其實是很優秀的一個人，不是嗎？” 林凱點點頭，看著前方：“不說他啦，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們去吧。” 她搖搖頭，的確沒什麼胃口便說道：“隨便什麼都可以。” “那就去吃火鍋吧，之前就答應你的。”他想起上次白裡想吃火鍋，因為大病初癒，一直沒有答應，今天正好趕巧。 “好。” 懷舊的裝修風格店裡，火鍋味勾引著每一位食客。 桌上的老鐵鍋裡咕嘟咕嘟的紅油冒著泡。 升騰的熱氣在燈光下水汽分明。 老闆很照顧他們，考慮到剛進門熟悉的臉就引來排隊人群的圍觀和拍照，為了讓他們輕鬆就餐，特意安排了露天的單獨包間。 還貼心的送上川渝特製的果酒。 林凱第二天出差加上開車，白裡阻攔了他，自己嚐了幾口，果味清新，酒味倒是很淡。一連喝了好幾杯，老闆勸阻：“白小姐，這果酒雖喝著沒什麼酒味，畢竟是高度酒調製，後勁不小。” 聽人話吃飽飯，她放下手裡的杯子。 夜色轉墨，火鍋的熱氣升騰消散在夜色中。從始至終林凱都沒有問起她和他之間。 果酒冰涼，的確解辣，也的確上頭。 不知是因為辣還是因為酒，臉頰已經泛起紅暈。 林凱透過眼前的霧氣看著她，雖然邊吃邊聊說了很多，卻在笑意的背後看到一絲極力掩蓋的沉痛，泛紅的臉頰看上去舔了幾分紅潤，好過先前那般蒼白。 她在腦袋蒙上一片腦霧之前停止進酒。 “想喝就喝吧，就算醉了也有我在。” 白裡搖搖頭，微醺的笑意明朗又有些心疼。 “不放心我啊？” “我怕大眾以為午間新聞主播是個酒鬼。”百里玩笑般的回覆著。 她不想讓自己醉，不想用酒精緩解難受，她告訴自己，所有的難過都能過去，即使偶爾胸口疼痛，只要不會被疼是過去，總有過去的一天。 車上的微風吹的她有些泛熱的臉頰舒服很多。 “小裡。” “嗯？” “什麼時候我們去南城吧。” “你要去那裡出差嗎？” 林凱頓了片刻說：“去看看你生活過的城市，是什麼樣子？” 白裡腦袋靠在車窗一側：“南城啊？”她的思緒彷彿又看到了南城的樣子。 “四季分明，冬天比京州更冷一些，那裡的節奏要慢一些，城市的樓也沒有京州這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