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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太太到底上了年紀，精力有限，和季雲瀟研究了半個多小時的樂譜以後，她就有些疲乏了，季雲瀟便順勢道：&ldo;奶奶您早點休息吧，等改天我再來拜訪。&rdo;
&ldo;好，好。&rdo;劉老太太對著季雲瀟時慈眉善目，笑得非常和藹，可看向旁邊自己的愛徒林媛，她卻舉起了柺杖，又重重敲了敲。
劉老太太叫她：&ldo;媛媛，你給我過來。&rdo;
林媛像是被霜打濕的茄子的似的，整個人都蔫蔫的，但她還是來到劉老太太跟前，恭敬地問：&ldo;老師您有什麼吩咐?&rdo;
&ldo;我能有什麼吩咐?&rdo;劉老太太兇著臉教訓她：&ldo;我只是想告訴你，以後對瀟瀟好一點，這孩子聰明絕頂，造詣極高，你偏偏杜撰汙衊，還說她啥都不是蠢笨如豬。&rdo;
林媛欲言又止。
劉老太太繼續敲柺杖，問她：&ldo;你想說什麼?&rdo;
林媛低著頭聽訓：&ldo;我想說，老師，我錯了。&rdo;
&ldo;這才是好孩子。&rdo;劉老太太拍了拍林媛的腦袋，把人打發走了。
出去以後，林媛站在長廊裡，看著旁邊華貴漂亮的女人，不由得心情複雜。
季雲瀟依然從容不迫，還過來問她：&ldo;媽，需要我送你回去嗎?&rdo;
林媛艱難開口：&ldo;我……&rdo;
季雲瀟：&ldo;嗯?&rdo;
&ldo;算了，沒事了。&rdo;林媛搖搖頭，把剛才想說的話都吞了回去，她面色一言難盡，只是說：&ldo;我自己回去就行。&rdo;
季雲瀟微笑：&ldo;那您慢走。&rdo;
在林媛離開後，劉芝走到了視窗處，給季雲瀟遞來一隻女士香菸。
季雲瀟拒絕了。
劉芝揚眉：&ldo;不抽?&rdo;
季雲瀟坦白說：&ldo;等下還要見我老婆，她不喜歡煙味兒。&rdo;
劉芝聽到這話，便收回了想要給自己點菸的那隻手。
她還把打火機也收了起來。
正好有侍應生路過，季雲瀟就叫他送兩杯酒過來。
很快，侍應生便送來了兩杯深琥珀色的威士忌。
季雲瀟跟劉芝碰杯，眼眸微彎：&ldo;今天多謝了。&rdo;
&ldo;太客氣了。&rdo;劉芝笑道。
劉芝說：&ldo;雖然我不懂音樂，但看我母親的樣子，你顯然在這方面很有天賦。&rdo;
&ldo;還好吧，&rdo;季雲瀟笑著說：&ldo;其實我在品嘗烈酒方面更有天賦，有機會再一起喝酒。&rdo;
劉芝看向她：&ldo;到底怎麼做到的啊?&rdo;
劉芝感慨：&ldo;箜篌和程式設計，兩個完全不沾邊的領域，你全都精通。&rdo;
劉芝目光如炬，認真打量她：&ldo;有時候我會想，瀟瀟你真的只有二十歲嗎?&rdo;
季雲瀟漫不經心地笑了起來。
其實她三十歲了。
二十歲的時候她也做成過不少事，收到過無數讚譽，但也沒到這個地步。
&ldo;你知道我的養父母吧?&rdo;季雲瀟處變不驚。
劉芝說：&ldo;我略有耳聞。&rdo;
季雲瀟慢條斯理道：&ldo;他們一個是文科博士，一個是理科博士。&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