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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惹到了不得了的家族?”儘管他不想,但是,好像是惹到了不得了的什麼家族?
瑞文捉著他身側的手說,“跟你沒關係,是那些家族不安分。我沒有不讓你出門的意思,所以不是你惹事,是事情過來惹你。但是,我仍然希望你能以自己的生命為最優先。還有,別拒絕我。”
螢使勁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是未能如願。
螢轉頭望向窗外說,“我知道,可我不願意。”
瑞文不知道他說不願意,指的是不願意接受他,還是不願意利用和自己的關係去保自己的命。
於是,他問,“為什麼?”
螢也在想,為什麼?是可憐的自尊心作祟,不想承認自己是他的附屬?還是,他覺得在人類的地盤上,要用人類自己的方式解決,而不是舔著強者生存?他是痛恨自己的無能,還是痛恨人類的無恥?
還是,正如大哥以前所說的,人類和血族本來就是對立的,本來就是你死我活的關係。
容不下中間灰色區域,更容不下浪漫。
所以他們之間,究竟算什麼?
這二人間的曖昧,從最初開始就不明不白。
瑞文不管他意願如何,一直從城西開車返回中區,再到城東,直達莊園的地下停車場。
車停下熄火,車內沒有燈,只有地下停車場內一盞黯淡的壁燈。對了,吸血鬼的視力極好,可以在黑暗中視物,這盞燈,是留給他的。
車內二人都沉默著,螢扭頭看著停車場,旁邊是一臺跑車,似乎是最新款。
失血讓他感到身上漸漸寒冷,且眼前越來越模糊。
二人在一片黯淡中,最近的距離,沉默著,安靜的空間內二人的呼吸聲漸漸趨於一致,一人重,一人輕。
螢幾乎看不清周圍,眼前的瑞文只是一團模糊的黑暗,他也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粗喘著氣,估計體溫也在升高了,剛才吹了冷風,他應該是開始發燒了。
骨折的手軟弱無力地垂在一旁。
他聽到瑞文問,“你不想讓其他血族知道你是我的人?”
螢很輕微地點頭,“嗯。”
“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包括在酒吧外,包括我把你帶回來,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既然你不想掏項鍊,那就不掏。但是,我不會允許他們誤傷你。”
“為什麼?”
“你知道為什麼?”
螢說,“我不知道。我不過是你眾多口糧中的一個。”
螢垂下頭,壁燈散發在遠處的光芒不足以覆蓋到車上,只能照到他身上半團的光影,而瑞文則在一團漆黑中。
突然,螢感到一個黑影如野生動物般迅速壓伏在自己身上,自己恍如獵物,束手就擒。他的背撞上車門側邊,唇上傳來一抹冰冷卻柔軟的觸感。
最初一觸即離,緊接著還沒等他喘過氣來,唇上就被堵個結實,想呼吸多一點空氣的他,無意識張了張口,牙關被頂開,然後被長驅直進,上顎被一陣柔軟冰涼的觸感掃過。
對方攻擊力十足,螢咬上那股柔軟,立刻,混和著二人的血腥味在口腔中散開。
同一時間,原本箍著他手臂的手,變成將他一把拉起,他撞入一個溫熱的胸膛,手臂在他背後收緊,他的背脊肌肉被壓迫到疼痛。這個男人就像想把他揉入身體一般的用力,他的胸骨都感到陣陣壓迫的疼痛。
“嗚……”他想說話,可是不能,在對方粗暴的動作下,他再次咬傷對方的唇舌,企圖喚回對方的神智。可,瑞文·達爾只是更用力地箍著他,不容他掙扎,閃躲,後退,瑞文在步步向前。
直到口中的血被盡情吸吮後,對方才放開他的唇。他的頭依然靠在自己的頸脖上,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