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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汐注視著窗外逐漸昏暗的天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似乎早已預料到這場風波的到來。
陳汐見婉玉輕盈地自樓梯緩緩而下,他身形微動,悄無聲息地靠近,在她耳畔低語,聲音雖細:“讓藥童速去請縣太爺來,我心中已有萬全之策。”
婉玉抬眸,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被信任與安心取代,她微微頷首,即刻吩咐藥童依計行事。
婉玉步入門廊,陽光透過雕花木窗灑在她身上。
陳老太一見是掌櫃親自迎戰,眼中的狡黠更甚,嗓音刻意拔高,又哭又鬧,彷彿是要將滿腹的委屈傾瀉而出,引來路人紛紛側目。
面對此景,婉玉努力按捺住嘴角的笑意:“陳老太,您的心智可是遠勝於雙腿靈活啊。可記得清楚,那日您踏進我們醫館門檻,咱們可從頭到尾沒碰過您那寶貝腿一分一毫。如今這番做派,莫不是想賴上我們,討些好處不成?”
陳老太一愣,隨即臉色一變,氣勢洶洶地轉換了策略:“你,你休要胡說八道!我的腿疼得走不了路,全是你們治的!若是今日不賠我醫藥費,我便坐在這兒,哪兒也不去!”
話語間,語氣強硬,卻難掩其中的虛張聲勢。
婉玉眉眼不動,淡然應答:“威脅我?未免太過天真。若道理講不通,自有官府為我們評斷是非,天下間總不乏主持公道之人。”
陳老太聽得雲裡霧裡,自以為婉玉不過是虛張聲勢,篤定這醫館懼怕事態擴大,寧可私下了結。
卻不曾想,她的算盤打錯了,婉玉早有準備,縣太爺正疾步往這邊趕來,一場好戲即將開場。
陳老太太眼見陳汐始終未曾露面,愈發囂張,口中不斷念叨著對孫女的不滿:“我那所謂孝順的孫女,見我病成這樣也不肯回來看一眼。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眼裡哪還有這個家,真是個無情無義的白眼狼。”
一旁的周雪梅趁機煽風點火,添油加醋:“娘,您就別提她了,她本就不樂意回來,您越是提,她躲得越遠。”
人群中,議論之聲此起彼伏,有責備醫館無良的,有數落陳汐不孝的。
“這家醫館心真夠黑的,以後大夥兒還是別上門的好。”
“就是,治不好就別攬瓷器活,倒把人治殘了。”
“那陳老太的孫女是誰?這麼不孝順,奶奶病了都不管不顧。”
話語如潮水般湧來,夾雜著或真或假的指責與同情,氣氛一時之間緊張而混亂。
陳老太太見狀,內心竊喜,表面卻裝出一副寬宏大度的模樣:“諸位,也別太過責怪她了,我猜她是被瑣事纏身,無暇抽身歸來探望,並非全無情意。我相信,她心中還是記掛著奶奶的。”
陳汐於人群中聽聞此言,險些失笑出聲。
奶奶不去戲班當真是屈才,這番表演,情感拿捏恰到好處,若是在戲臺上,定能榮獲滿堂彩。
正當人群越聚越多,議論紛紛之際,藥童領著一身官服的縣令大人馮俊遠,從一條僻靜小徑快步行至醫館門前。
馮俊遠甫一亮相,陳汐立刻迎了上去,言語間透著幾分熟絡:“馮大人,還記得我嗎?我是祥和村的陳汐。幾個月前,正是您在我村走訪時,出手相助,解除了我那樁不妥的婚約。”
“哦,是你啊,有點印象,是不是你奶奶想讓你嫁給那個比你年長三十多歲、連鬍子都花白的老頭子,而你卻堅決反對,最後還是我出面干涉,才讓這段荒謬的婚事告吹的?”
馮俊遠微微眯起眼,記憶中的畫面逐漸清晰。
陳汐眼中閃過一絲激動的光芒,緊緊盯著馮俊遠,聲音略帶顫抖地說:“大人居然還記得我,我還一直擔憂您或許早已忘卻了那次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