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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壯地走向學校網球場。 天知道我此時最需要的不是運動,而是一張可以睡覺的床! 可是,既然菲爾認為我可以成為史上最獨特、最偉大的吸血鬼,那麼再苦再難,我也一定要做到。 雖然成功率我覺得基本可能為零。
沿著鳳給我指的圖線,我很快就找到了網球場。富山中學網球部居然有八個球場,遠遠看來連成了一大片。球場裡已經有不少學生,揮拍的、擊球的、跑步的……看上去井井有條。鳳說過網球部是富山中學的一大特色招牌,看樣子還真的沒有吹牛,當然鳳這個人也可能根本就不會吹牛吧? 網球這種運動我在電視裡見過,英國每年都要舉辦四大公開賽之一的溫布林頓網球公開賽。每年六月,媒體就會將焦點集中在那些即將在溫布林頓草地賽場上展開“廝殺”的運動員身上,偶爾我和父親也會猜測一下將會是誰最後奪冠,甚至為了增加樂趣還會加上一些小小的賭注。不過這可絕不等於我會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去揮動球拍! 說真的,我不是不喜歡運動。 可是網球,絕不會是一個吸血鬼會選擇參與的運動! 論挑戰性、刺激性、享受性,網球對吸血鬼都絲毫不具有吸引力。 換一種說法就是,當你能夠飛的時候,誰還會願意在地上跑呢?! 更何況,參加一個由矢皴濱治擔任副部長的社團,對我而言,無異於是一個災難。當時慄原君跟我提入部的時候,怎麼會糊里糊塗地就答應了呢?也許,從實際需要的考慮出發,我去學習一下拳擊,或是劍道、空手道之類的恐怕才更為合適吧?想想前兩天菲爾揍人時的風采,什麼時候我才能也這樣做到啊!
站在網球場的鐵絲網外,我第一百零一次地嘆息。 “嘿!迪亞!快過來呀!”遠遠的,慄原已經發現了我,大聲打著招呼。這下沒辦法了,我猶猶豫豫地走了過去,還好有慄原在,這大概是惟一能讓我感到安慰的事吧。 “迪亞,既然來了怎麼這半天都不進來?”
“嗯……因為……我剛剛才想到我還沒有準備球拍。”找到一個理由。 “這沒有問題,我帶得有兩隻備用球拍,你可以先用我的,等一會兒部活結束我和濱治再陪你去買吧!”慄原豪爽地說,“對不對,濱治!”
“迪亞.凱洛,第一天部活就遲到,繞球場20圈。”矢皴濱治沒有回答慄原,寒著臉說了另外一段話。 我就說跟矢皴濱治參加一個社團會是場災難吧,才剛剛走進球場,就被人公報私仇。 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我連一句抱怨的話都省了,不就是跑圈嗎?我白了他一眼,將懷裡的狗狗放在地上,跑就跑唄,有什麼大不了。 順著球場向前跑,狗狗以為這是一個新的遊戲,興奮地在我身前身後不停地做著短途衝刺,於是我們一人一“狗”從跑圈開始了我們的社團生活。
太陽斜掛在西方,離落山還有至少兩、三個小時。陽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我感覺到了它的溫暖,可是卻感受不到它的力量,那種如同黑暗沈浸在我們血液中的力量。沒有力量的我連一個病人都不如。 第一圈前一百米我跑了15秒,最後一百米跑了35秒,整個第一圈共用時6分15秒。 跑完第一圈我已經氣喘如牛,矢皴濱治盯著我的臉色比冰塊還要冰塊,於是我只好繼續跑第二圈。 第二圈共用時……10分15秒! 然後我就直接坐在了地上,兩眼發黑,頭暈目眩,胸口悶得難受。 即便這樣我仍然堅持著在矢皴濱治說話前吩咐狗狗說:“吶,狗狗,還有18圈,你先跑著,我稍稍喘口氣再繼續跑。”因為不用再等龜速的我,狗狗撒腿歡天喜地地跑開了。跑完剩下的18圈它一共只用了3分鍾,然後意猶未盡地又多跑了20圈。 矢皴濱治的眉頭已經擰成了疙瘩。 我聳聳肩,再白了他一眼,申辯道:“它是‘狗’,我是‘人’,速度肯定不一樣。”
“是不一樣,真一郎5歲時在這裡跑一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