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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她娘和哥哥們有時會給她點錢，但也不多，她存起來的那些都是攢了好幾年的。
這次她需要的多，而且還得親自開口要，她羞於啟齒。
畢竟是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用不文雅的說話，不脫褲子，她都知道錢芳放的是什麼屁。
錢母主動開口打破了她的窘境。
“是需要錢嗎？”
“嗯。”
錢芳弱弱地回答。
“需要多少？”
被自己的娘提出來，她就沒不好意思的感覺了，她沒說要多少，只說了需要買的東西。
“我想給我們4個重新買衣服、被褥、盆子、杯子、牙刷這些東西。”
兩人很納悶，他們本來以為是趙家過不下去，讓錢芳來借錢的。
沒想到是她要錢買東西。
突然想到看熱鬧的人回來說的臭氣，他們好像明白了什麼，但不敢確定，開口問她。
“你買這些幹什麼？”
這麼丟臉的事錢芳本來不想說，但知道這是很大一筆錢，咬了咬嘴唇，甕聲甕氣地說了緣由。
老兩口聽完，不約而同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家裡其他人的東西呢？”
兩人沒說答不答應，問起趙家其他人。
“他們都是洗了再用的，但你們知道我有潔癖，我哪能忍受得了用這些髒東西。”
“這賊真是太可惡了，一點道德都沒有，竟然去拿雞糞，也不知道噁心的。”
“……”
說都說了，也就沒所謂丟人不丟人的了，錢芳不停地歲歲念，咒罵著小偷。
她罵的過於投入，沒看見她爹孃兩人之間意味深長的眼神。
“這也太多了，一次性要買你們一家子的，這不光要錢，還要不少票，我們拿不出來。”
“啊，我都答應孩子們了，而且我現在急需這些東西，娘你就行行好，幫幫我吧。”
錢芳急了，這事今天必須落實，拉著錢母的手像之前一樣撒嬌。
“芳芳，不是我不給你，是家裡現在真拿不出這麼多錢票。”
“可是，家裡不是還有存款嘛，哥哥弟弟娶媳婦不也輕輕鬆鬆嗎？”
她記得她小時候無意間闖入他們的房裡正好看到錢母在數錢，她還問了有多少，錢母說能讓她一輩子不愁吃穿。
“你以為這麼多年我們吃的都是西北風，用的都是能一直不壞的東西嗎？”
“你也知道你哥哥弟弟娶媳婦花了不少，可那都已經花出去了，其他的隨著家裡添丁進口，新舊更換也就不剩什麼了。”
“那你們不是有時候還會給我錢嗎？”
“你都說了是有時候，你再想想是不是越來越少了？”
錢芳仔細想了想好像是真的。
隨著哥哥弟弟們結婚，隨著他們有了一個又一個的孩子，給她的就越來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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