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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外放一地,絕了二子相爭,骨肉相殘的可能!”李少游回答道。
劉承祐眉頭鎖得更緊,這等訊息,他竟然沒有收到一點風聲。扭頭看著他:“你從哪兒聽來的?”
知道劉承祐在疑惑什麼,李少遊解釋道:“不久前的事,我爹進宮拜見,聽到的。我這邊收到訊息,立刻跑來告訴你。”
“哦!”劉承祐應了聲,眉頭漸漸舒展,平靜地說:“這楊邠,也是什麼話都敢說,莫非是恃寵生驕?”
見他這副不急不躁的反應,反倒是自己急得有些莫名,李少遊不由道:“你就一點都不急?”
“急有何用?”劉承祐反問,臉上帶著淡淡的思索:“準備把我外放到哪裡?”
“成德節度!按楊邠的說法,幽燕戰起,正可順勢派你北上,與你用武之地,發揮你的才能。”
在不久之前,調理好國內,穩定權位之後,趁著秋高馬肥,遼主耶律阮徵集諸部兵馬,揮軍南下,劍指幽燕。大兵十數萬,直趨薊城。
燕王趙延壽那邊,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派軍接戰,三千前鋒,被殲過半,果斷地縮回幽州,嬰城據守。龜縮防禦的同時,趕緊派人,南下求援。使者快馬南下,直至東京。
對此,如今的大漢,關中、中原、魏博都還沒理順,又哪裡有餘力管幽燕的事。但北部邊防,又不能完全不顧及,朝廷只得好言安撫,同時降詔成德張彥威,讓沿邊諸軍,適時支援,對幽燕,進行有限支援。
如今,楊邠丟擲這個方案,再聯絡到朝堂上的局面,一定程度上,確是蠻合劉知遠心意的。
“真是個不錯的建議啊!”劉承祐點評道:“左右,幽燕的事情,也是我搞出來的,讓我去收拾處理,真是兩全其美,一舉多得啊!”
見劉承祐還有心情在這兒感慨,李少遊都不禁替他著急:“你不會真的打算去北邊吧!”
神情慢慢嚴肅起來,劉承祐食指交叉,沉思著。自入東京以來,劉承祐一直保持著低調,不搞事,不鬧事,任他局勢變化,我自巋然不動。但是,讓他出鎮,遠離權力中心,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這個時候出鎮,可不是什麼“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在東京,有朝廷,有十幾萬禁軍,這些才是國之根本,是絕對不能放棄的。
別看從李嗣源、李從珂到石敬瑭,包括劉知遠,都是以方鎮之兵逆襲中央,攫取權力,登上帝位。但其間的艱難、風險與運氣,又豈是尋常。哪怕是在這個時代,地方節度或許強大,但在正常的情況下,只要中樞不出問題,是萬難與中央相抗衡的。自後唐至後晉,發生了不止一次方鎮叛亂,但除了那幾個逆襲成功的,其他諸如朱守殷、範延光、安重榮、楊光遠之類的,妄圖以一鎮而對抗中央,都是以失敗而告終。
從唐末至此,天下亂了幾十年,中央王朝更替不斷,但這實則也是個強幹弱枝、中央集權的過程,雖然十分緩慢。到如今,地方節度手中雖然仍舊掌握著極大的權力,但與中樞的強大相比,卻又弱了不止一籌。
中央強大的根本,在於禁軍。原歷史,在後漢之後,真正能決定國運、帝位、皇權的,便是禁軍。周代漢、宋代周,都是禁軍內部的權力更迭,根本沒有其餘方鎮的事,包括趙匡胤的“杯酒釋兵權”,釋得也是禁軍高階將領的權力。至於消除地方節鎮的威脅,收其精兵,制其糧谷之類的,也是後邊略次一等的事。
劉承祐的腦子很清醒,故讓他去東京而就方鎮,他是絕不會就範的。人在東京,劉承祐便心安,局勢若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境地,他還可借在禁軍中的後手行事。若是被排擠出去了,那局勢可就完全脫離他的預想和掌控了。
也不得不承認,要讓楊邠將此事促成了,那真是蛇打七寸,切中要害,絕對會讓劉承祐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