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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堂的風涼爽中夾雜著溼氣,吳桐到自動販賣機那兒買了杯咖啡,呷著咖啡到院區外撥打兒子的手機。
聽筒裡響起的是童童自己錄製的彩鈴。
“吳小姐,找你兒子幹嘛呢?你是不是又要晚歸了?吳童童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哦……”
彩鈴響了幾遍,醒腦作用一流,卻始終沒人接聽。吳桐不知不覺已走到空寂的醫院綠化中,此時已睏意全無,她掛了機,改撥給管家。
……
立刻就通了,管家說:“小少爺正在場上踢球,暫時沒有空接電話。”
室外的空氣帶著夜間青草特有的清香,吳桐不知不覺踱得越來越遠:“你們在哪裡?這麼晚了還在踢球?”
“小少爺一整天都呆在貝……”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聲冷嘲傳進吳桐耳中。
她聽覺神經一繃緊,錯過了管家的聲音,卻沒有錯過厲芷寧的聲音:“你們兩個倒好,只顧得約會,把兒子丟給誰去照顧了?”
聽筒裡:“吳小姐?吳小姐?您在聽嗎?”
吳桐神智一凜:“對不起,我先掛了,待會兒在聯絡你。”
收了電話的她徑直向前幾步,原本被綠蔭遮掩住的場景收入眼底。
日間供病人休憩的外接長廊上站著的那人,不是厲仲謀是誰?
“厲小姐,”連吳桐都要好奇,厲仲謀怎能把這三個字說的這麼極盡諷刺,“你管的太寬了。”
厲芷寧坐在輪椅中,樣貌被長廊扶手擋住,看不清表情,但吳桐清楚聽見她的聲音:“如果不是我在管,不是我叫你的那什麼酒店管家好好看著,你是不是準備讓她再懷一個你的孩子,好名正言順嫁進厲家?”
吳桐隔得這麼遠都看得到厲仲謀臉上分明寫著愕然,他卻偏還要笑著回:“你真是瞭解你的兒子啊,什麼都替我想好了。真當我是古代的皇帝,臨幸了誰,還要勞煩你送上藏紅花?”
吳桐腳下無端的一趔趄,她站在這個無人注目的死角,死死咬住自己的拇指。
過於震驚,反而腦中徒留一片空白,聽力也似乎飄得極遠了。
“我不是皇帝,而厲小姐您,卻是實實在在的棄妃。”
……
吳桐從不知有人會去劍拔弩張的去傷害自己的母親。更不知,這個母親一臉平靜的受之泰然。
厲芷寧說的最後一句,順著風,一字一句刮進吳桐的耳膜:“我倒要看看這個吳桐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迷得你們兄弟倆都找不著北。”
這麼利刃般傷及彼此的場面瑪麗安似乎早已見慣,談話告一段落,瑪麗安見怪不怪地上前,推著厲芷寧的輪椅走下長廊。
吳桐第一反應就是要閃身躲開,無奈的是雙腳生了根,挪不了半步的她,生生迎來瑪麗安和厲芷寧。
厲芷寧打量一下她。年輕女人的臉沒有一點血色,眼中有震驚,更多的則是茫然。她回頭瞥了眼,正過臉後,只對吳桐說了一句話:“下次記住了,偷聽不是好習慣。”
輪椅碾過青草與落葉,碾過吳桐的心臟,離開了。
夏日裡的風,即使在夜裡,也是生機勃勃的。吳桐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踏上了長廊的最後一級臺階。
厲仲謀背對它而站,身姿挺得筆直,如她之前所見的厲仲謀一樣,屹立不倒。
他的西裝外套遮住了手臂,這樣一個男人,強勢到會讓人遺忘他也是有傷在身。
身體上的傷痕都不被人察覺了,更何況是心上的傷?
吳桐走上前,自後擁抱他。
雙手環在他腰桿上,臉側貼著他的背脊。
他明顯一顫,回過身來,要拉開她的手,她不肯,抱的更加緊。
厲仲謀似乎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