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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觀重地,出於敬重,接近蒲凡齋時,一行五人提前下了馬,旺財將韁繩遞給邢學譚,對董先鳴說:“董伯伯,我先行一步,看看出了什麼情況!”
董先鳴不無擔心地說:“你不辭而別,現在又冒冒失失地回來,師父一定會訓你?是否我陪你過去,替你求求情?”
旺財說:“顧不上那麼多了,從情理上講,是我先對師父不敬,挨罰是應該的。”
邢學譚誇讚道:“好樣的!小小年紀有擔當!”
旺財一溜小跑來到蒲凡齋,大門口聚集了近十人,由於已經入夜,只能藉著從蒲凡齋堂屋透出的光線,看清個大概。
只見師父與高道長背對大門,其他人則呈半圓形圍住兩位道長,衝昱凡大說二講的那位站在昱凡的正對面,掐著腰吼道:“陳道長,你就說我們當家的在道觀傷成這樣,我們提的條件為什麼就過分了呢?”
一旁的高棟搶白道:“你若是要了整個玉泉觀,陳道長難道也會答應你?”
旺財走到近前,認出高棟旁邊那位膀闊腰圓、嗓門特高的人是高棟的媳婦翠娥,聽翠娥的意思,是因為高棟的手受傷,正在和兩位道長談賠償的條件。
旺財擠到昱凡跟前,深施一禮,謙聲道:“師父,徒兒不敬------!”
未等旺財說完,高棟劈頭問道:“這一天一宿你去了哪裡?怎麼不告訴大家一聲?”
旺財說:“師父,徒兒不對,罰我吧!我回了趟老家董家莊,董綏的父親董伯伯來了,就在後面!”
“什麼!董先鳴董施主!”昱凡扭頭望了一眼高道長,道:“你看高道長,這事鬧得!”
高棟的媳婦一把拽過旺財,怒聲道:“你是誰?我們談正事,你來摻和什麼?”
旺財說:“高施主,不認識我了?我是玉泉觀的道士旺財啊!”
每年農忙季節,翠娥都會準時來道觀廚房幫工,實際上,翠娥已經認出旺財,為了烘托撒潑耍賴的氣氛,以便下一步與道觀談條件,翠娥故意裝作不認識,不屑道:“你就像只沒掉黃嘴角的麻雀,堵襠褲剛穿了幾天就說自己是玉泉觀的道士,我們當家的在玉泉觀傷了手,住持陳道長還沒說一句公道話,你個小道士在這裡充什麼大尾巴狼?一邊兒去!”
翠娥竟然提起旺財的衣領扔到一邊。
高道長氣憤道:“高棟,管管你的老婆!道觀重地------”
高道長原本想說“道觀重地,莫要撒潑耍賴”,但轉念一想,如此說侄媳實為不妥,“高棟,現在帶著你的老婆回廚房,有何要求後天再說。大家準備了一天,就為明天道場之事。如此鬧來鬧去,明天若有什麼閃失你擔得起嗎?按程式,陳道長到了沐浴更衣的時辰,從現在開始剔除一切雜念蓄養精神,你要知道明天的道場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陳道長一旦失手,董綏六天前沒被砸死,興許會在道場中被誤傷而死!董綏跟隨陳道長三年,徒弟和師父的心血豈不白費,董綏若有不測,讓陳道長如何向董綏的家人交代?”
此時,董先鳴幾人已經來到近前,聽到“興許會在道場中被誤傷而死”一句,心頭為之一震。心想:“旺財只提到董綏有可能被耳東魂魄支配,為何沒有提昱凡擺道場有可能失手的事?如此看來,明天,董綏將面臨著在第五關被銷燬和被誤傷致死的雙重風險。像這麼大的事,昱凡為何沒有提前說一聲,反而是旺財偷著跑回家告訴我呢?”
想到與昱凡的交情,董先鳴心中隱隱生出一絲不悅。
翠娥依舊不依不饒,甚至不再稱呼伯伯,質問道:“高道長,先不說董綏,我們當家的手傷成這樣,你就說如何向我們交代吧?”
看眾人將昱凡圍住,董先鳴又不能貿然撥開人群走近,只好向昱凡揮手,招呼道:“陳道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