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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的路十分難走,穆蓉又從未有過山林跋涉的經驗,哪怕咬著牙勉強自己,她也聽到了身後傳來的呼喊聲。
驚慌之下,她沒看清前路折斷的樹根,崴著腳摔了出去。
哪怕她瞬間反應過來硬生生忍下痛呼,但動靜也吸引到了背後追來之人。
“小姐!二小姐!是你麼?”
穆蓉聽著逐漸靠近的呼喊,抬起疲憊到顫抖的手臂,從懷中取出金簪拿在手中,抵在喉間。
“別、別過來!”
聽到聲音,背後人更激動了。他壓根兒不打算聽這二小姐的話,反而試探著向前,將阻擋在二人中間的草叢扒開。
穆蓉面如死灰,重來一遭,她還是躲不過命運麼。上天讓她擁有這般的奇遇,難道是為了看她的笑話?!
思及此,她手上愈發用力,簪尖刺破面板,殷紅血液在喉間蔓延,豔麗得叫人移不開眼。
追來那人已經看呆了,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絕世容色。
即便是在這生死攸關之際,她的面容依舊美得驚心動魄。血色在她白皙的肌膚上緩緩暈開,宛如一朵朵盛開的紅梅,更添了幾分悽豔與妖異。
他怔怔地站在原地,彷彿被施了定身咒,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驚動了眼前這彷如精魅的美人。
穆蓉本已做好赴死的準備,眼前這人卻不來抓她,反而只在原地呆愣。
穆蓉不知他為何這般動作,只當他是被自己的舉動嚇到,便試探著勸道:“我不願嫁與白逐年,就算你將我帶回去,我也只會想盡方法尋死!你若不想受牽連,就趕緊逃命去吧!”
話雖如此,穆蓉並沒有把握眼前人會放過自己,只是除此以外,她也再無辦法了。
眼前人沉默了一瞬,大步走了過來。
穆蓉心生絕望,正要將簪子全部插入喉中,那人卻轉過身去,背對著她蹲下:“小姐若是不願嫁,我便帶著小姐逃!還請小姐勿要傷及己身。”
穆蓉握著簪子的手一抖,猶豫著不知該不該相信他的話。
她確信自己在此之前從未見過此人,可既無情誼,這人又怎會冒著得罪穆家白家的可能來幫她逃走。
唯一合理的解釋,便是這人只是為了誆騙她,將她完完整整地帶回去。
想清楚的瞬間,才剛升起的希望破滅,若是能活,誰又不想活呢,穆蓉也想好好活下去!
可這些人,偏生不給她好好活著的機會!
既然這樣,大家就都別活了!
她沉默不語地站起,像是認了命,可眼睛裡卻似乎冒著鬼火,要將一切都焚燒乾淨。
穆蓉攀上男人的背,隨後揚起手毫不留情地將金簪抵在了他喉間:“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若是不想死,就帶我離開!”
她本以為男人會驚慌、會憤怒,但男人卻像一條忠實溫順的大狗,默不作聲地背起她,往營地的反方向跑去。
穆蓉有些驚訝,甚至懷疑起自己的記憶來,莫非自己什麼時候救過他一命麼?
只是無論心中如何揣測,她的手都牢牢抓著金簪絲毫不放,上一輩子的教訓太慘痛,讓她明白,能夠信任的人只有自己。
而在男人帶著她奔逃的時候,營地那邊也來了人。
管事戰戰兢兢地跟在來人身後,臉上背上汗出如瀑。來人正是白逐年的弟弟,人稱“靜川劍”的劍客白行川。
他原本是從江湖遊歷歸家,來參加兄長的婚禮,卻在路上見到了停留的花轎。
方圓數十里都只有他白家一戶人家,白行川迅速將花轎與自家聯絡起來,抓了管事來問話。
管事再不願意暴露,此事也已被白家人知曉,他只好一五一十說了原委,見白行川面寒如霜,管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