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的出走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這下給系成了個死扣脫不下來,他又生氣不願意出門了,一會兒迎新娘子來了,新郎官不露面,這可說不過去。”
盧夫人聽著這話,看著正在鬧彆扭的兒子,禁不住又深深嘆了口氣,情不自禁的身手往他腦後摸去,隔著如瀑的黑髮,依舊能摸到那塊手掌大小的疤。
若不是這處傷,她的修遠,應當還是那個文治武功樣樣出色,最能勝任盧氏下任家主的人選,而不是現在這樣痴傻無狀,像個六七歲小孩子一樣,要人時時伺候衣食。
奶孃見她臉色不好,忙上前扶了一把,小聲安慰道:“夫人莫要灰心,公子雖說成了這副樣子,但少夫人馬上就要過門了,屆時若是能與公子生下一兒半女,您手中的鑰匙便也後繼有人了,眼下還是要耐得住心才是。”
“你說得不錯,”盧夫人扶著她站穩身子,臉上傷頹表情散去後,已然恢復了往昔的凌厲。
“修遠雖然成了這副樣子,卻不是不能有子嗣了,有了子嗣,一切都會回到正軌上來的,我能為了這一天在盧氏孤身一人熬了二十年,就不怕再熬出一個二十年來。”
說完她又想起了什麼,冷聲問奶孃:“紫蘇到現在還沒找到?”
奶孃斟酌道:“……先前是尋到了些蛛絲馬跡的,但她善於掩飾,又給跑了,眼下還在找呢。”
“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盧夫人憤然拂袖。
“先前我為了此事,還特意同她談過,沒想到她覬覦少夫人的位子到如此地步,得不到就痛下殺手,串通外人來害自己的主子,若是將她抓回來,我必然不會輕饒她!”
小七正蹲在地上,默默地給盧修遠解拽成一個死疙瘩的繫帶,聽夫人這般說,他愈發沉默不語,只是手指稍稍用了些力氣,指尖被帶子勒得發白。
“夫人,少夫人的花轎快到門口了。”頭上佩著紅花的婢女在門口小心提醒道。
盧夫人斂了臉上的表情,留下一句“帶公子出來”便跨出門去,小七從袖中掏出那支猶有餘溫的紫竹笛,在盧修遠眼前晃了晃,塞到他手裡。
有了笛子,盧修遠的注意力馬上被吸引了過去,安安靜靜的捏著那支笛子在手裡玩,任由小七和奶孃一左一右將一身火紅的他帶出了修竹院。
吉時剛到,花轎盈門。
一干人吹吹打打,將氣氛渲染的很是熱鬧,在漫天賀喜聲中,盧夫人將拴著花球的紅綢一頭塞進了正專心看夜明珠的兒子手中,另一頭隔著轎簾放在了轎中新娘手中。
一根紅綢繫著兩個互不相干的人,也將兩段原本不相干的人生繫到了一起。
盧修遠將注意力從笛子上移開,順著紅綢子望去,看到那頭頂著火紅蓋頭的新娘在兩個喜娘攙扶下,從轎中小心翼翼走出來時,他突然抿唇笑了,盧夫人被他這樣淡然入心的笑驚到了,又驚又喜地拍了拍他的手,得到的卻還是那個像小孩子般的傻笑,不禁有些失望,卻又燃起了幾分希望來。
喜娘一左一右,有些吃力的託著步子踉蹌的新娘往裡走,大婚之日被陣勢嚇軟了腳的新娘子她們也算見得多了,只當這位也是被眼前陣仗給嚇著了,為避免她出醜,雖然吃力,兩位喜娘還是儘量將她的重量分擔到自己身上了,防止被來賀喜的賓客看出什麼端倪,丟了主家的臉,一番拜堂下來,兩位喜娘額頭上隱隱有汗珠冒出來,直到司儀高喊了一聲:“禮成——”才鬆了一口氣,將嚇軟了腳的新娘給攙入洞房去了。
司儀那一聲“禮成——”喊得又尖又響,周盈只覺得腦中一嗡,整個人像是突然從夢中醒來,睜眼便看見一片火紅之色,有人一左一右的在兩邊架著自己,半拖半拽的將自己往前帶,周盈動了動胳膊,只覺得渾身軟得不得了,使不上半分力氣,只得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架到了一處房間中,安坐在一張鋪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