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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將一些東西塞入墨向晚手中:&ldo;這些東西你拿著,要好好照顧自己。&rdo;
許氏明白,自己無力改變這樣的結果。這是多年以前便已註定的事。
墨向晚道:&ldo;多謝嫂子。&rdo;
許氏看著他,手輕輕撫過他的臉,淚水又模糊了雙眼:&ldo;謝什麼。你一出生便是我帶大,那個娘會捨得自己的孩子給別人,不行你不能走,跟我回去……嗚嗚……&rdo;
說著又大哭起來,最後直接伏在地上。
&ldo;嫂子,我走了。&rdo;墨向晚輕輕鬆開許氏的手,手中拿著許是給他的東西,摸上去定是衣袍,他知這些袍子都是用他最喜歡的淡藍色。
許氏哭的撕心裂肺,也是無法改變現實。墨向晚對她而言,便是她的另外一個孩子,而站在大門處的墨家人,也是她親人,有她的夫婿,兒子,孫子。
如今她也只有哭了,還能做什麼。
夢遲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阿越扶著墨向晚上馬車。才拱手作揖與墨家人告別,他心中有愧,當年若不是因他之故,也不會有今天的之事。
不過,這人啊,越是老越要認命,這命中的事,誰也逃不了,如他,又如向晴。
聽聞向晴不在人世之時,他以為心中會有些悲痛,不過想來,向晴若是或者,如今也是六十了。誰能逃得過命,心中卻是淡然了許多,他仍有他的責任,以及對族人的交代。
夢遲拱手作揖與墨家人告別。
馬車緩緩而動,誰也未曾想到,竟然墨家堡大門已開,沒人入內。
許氏看著遠去的馬車,神情恍惚了起來,嘴中念著:孩子保重。
她用手撐著地,慢慢起身。也不去掃衣裳之上的塵土,直直的走進去墨家,誰喚她都不應答,或許此刻他只想安安靜靜地走一段。她是失去孩子的母親,她也明白至少最差也是還活著,活著就好,活著就好,淚水不停的流下,侵濕了她的衣襟。
忽而,許氏重重的倒在地上,在月色下揚起一陣塵埃,不過很快便沉了下來,如同墨向晚的離開,似是對於墨家人心中,也湧不出什麼浪來。
深夜靜如水,只聽聞馬蹄聲噠噠,這聲音踏進了墨向晚的心。總以為他不會太在意,當所有的東西擁擠在心,在湧入腦海中,憂傷陣陣襲來。
臉上的笑意不斷,就算他此時非常絕望,就算他此刻不知所措,也希望有個人能夠憐憫他,多麼的可笑,原來他也是希望別人的同情,誰知一寸心,仍有百感傷。
又想起杜書絕,這一去,南與西迢迢山水隔,再相見又是何時呢,人生吶真是恍如清夢,醒時方知想別離。來日鳥啼花落,任它日升月暮,迷糊中又道:&ldo;浮生這般,別多會少,相見難。&rdo;
許是情緒過於激動,很快他又暈了過去。
滿天的桂花,正在月色下飄起,幽香濃烈,可是誰又聞得到,誰又能在此間溫酒而飲呢。
不知過去多少日,墨向晚再次睜開眼時,已在一件房內,一切都是陌生的,夢遲便坐在外邊喝著茶。
聽到動靜便知墨向晚已醒來,走了進來:&ldo;醒了?&rdo;
驀地,他見外頭光線正強便問道:&ldo;我睡了多久了?&rdo;
&ldo;已有兩日,你身子太虛弱,得慢慢調養。&rdo;說著又將下人喚來,又道:&ldo;此處乃向府,雖然你母親多年不在,卻還是保持的原來的模樣,都是向塵的功勞。&rdo;
墨向晚道:&ldo;我母親?&rdo;
&ldo;是,向晴便是你母親。&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