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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碾子：&ldo;倒也是。而且你要再認一個哥，我不更嫉妒了嗎？&rdo;
盼盼：&ldo;同是天涯淪落人。&rdo;
大碾子：&ldo;難兄難妹。&rdo;
列車進站。
賀子達、姜佑生二人下意識地都整了整軍裝。
車門開啟，先下來的是鹿兒，後下來的是小碾子。鹿兒走到賀子達面前，二人對視著，相持了一段時間。
賀子達先開口：&ldo;我們認識。&rdo;
鹿兒：&ldo;見過一面，在地下室。&rdo;
賀子達：&ldo;那天我就差不多猜出來了。&rdo;
鹿兒翕動嘴唇。賀子達忙擺手：&ldo;別，先別叫我，一時還真有點兒受不了。&rdo;
小碾子也在姜佑生、楚風屏面前尷尬著。丁丁、金達萊在一邊鼓動：&ldo;叫啊，叫啊！&rdo;小碾子鼓足勁先叫了一聲&ldo;媽&rdo;，後叫了一聲&ldo;爸&rdo;。楚風屏拉住小碾子的手，滿臉是笑：&ldo;孩子！&rdo;姜佑生忍不住用手捏著眼角：&ldo;別叫了，別叫了，我想想，我想想。&rdo;
突然傳來菸袋鍋敲地的聲音。賀子達、姜佑生同時想起來，分別對鹿兒與小碾子道：&ldo;來來來，見過一個人。&rdo;賀、姜領著鹿兒與小碾子走到蹲著的謝石榴面前。
賀子達：&ldo;紅軍號長。&rdo;
姜佑生：&ldo;謝石榴。&rdo;
鹿兒、小碾子&ldo;咔&rdo;地立正，敬禮。謝石榴這才站起來，有些驚慌失措地看看兩個年輕人……他突然又蹲了下去，揮揮菸袋：&ldo;我也有點兒受不了……&rdo;
金達萊在後面大喊：&ldo;賀叔叔，還有人沒見呢！&rdo;賀子達轉過身，看見了抱著孩子的薇拉。鹿兒介紹：&ldo;這是您的兒媳婦和孫子。&rdo;
賀子達大驚：&ldo;你，你，你找了一個外國人？&rdo;
鹿兒忙說：&ldo;不，她是俄羅斯族同胞，叫薇拉。&rdo;薇拉走過來，鞠了一躬，用略顯生硬的漢語道：&ldo;爸爸，您好。&rdo;賀子達下意識地也微鞠一躬，但馬上回頭狠狠瞪了鹿兒一眼。
吳丁逗弄著男孩：&ldo;多漂亮的小男孩啊，洋娃娃似的，叫什麼名字？&rdo;
薇拉：&ldo;還沒有名字，等爺爺給起。&rdo;
楚風屏：&ldo;老賀，還不快抱抱孫子。&rdo;
金達萊：&ldo;賀叔叔，快抱呀！&rdo;
賀子達在眾人的叫聲中，伸手抱過男孩，又笨拙，又彆扭。男孩大哭。眾人大笑。
賀子達忙把孩子還回去，大叫一聲：&ldo;回家！&rdo;率先走了。
薇拉畏難地看著鹿兒：&ldo;他不喜歡我們。&rdo;楚風屏勸道：&ldo;孩子，別誤會，他不是不喜歡，就是有個怪脾氣，很像是你們新疆的毛驢。&rdo;薇拉捂嘴笑了：&ldo;毛驢子？我懂。&rdo;
眾人往站外走時，小碾子拖在後面，問一直未發一言、面色憂鬱的舒喬：&ldo;喬喬，你怎麼也在這兒？&rdo;
喬喬：&ldo;我跟那傢伙離婚了，搬了回來。&rdo;
小碾子看著遠處遐想片刻，似自語：&ldo;本來，你該和他的。&rdo;
喬喬知道&ldo;他&rdo;指的是誰，不無惡意地笑笑：&ldo;本來，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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