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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佑生把金達萊叫到隔壁：&ldo;叫解放晚上請假來一趟，告訴他，他親生父親來了。&rdo;
金達萊：&ldo;我不去。&rdo;
&ldo;為什麼？&rdo;
&ldo;彆扭，我轉不過彎來，解放哥的爸爸應該是賀子達。&rdo;
&ldo;什麼應該不應該的，快去。&rdo;
&ldo;去也行，有個條件，你得讓我去新疆，把那個真的解放哥也叫回來一趟。&rdo;
&ldo;金金，你真囉嗦。&rdo;
&ldo;好好，我這就去。&rdo;
&ldo;聽著，別再扯旗放炮地亂喊！&rdo;
金達萊做個了鬼臉跑出去。
楚風屏站在陽臺上喊：&ldo;金金，順便把丁丁也叫回來。&rdo;金達萊在樓下應道：&ldo;試試吧，找得著找不著難說！&rdo;
金達萊騎上腳踏車，蹬得飛快。
夜晚。
酒席還算豐盛。桌邊同坐著姜佑生、楚風屏、大年、棗兒。氣氛有些冷淡。姜佑生不時看錶，楚風屏不時賠著乾笑。樓道里終於傳來&ldo;咚咚&rdo;的腳步聲。
楚風屏：&ldo;小姑奶奶，總算回來了。&rdo;
金達萊撞進門，先喝桌子上的汽水。姜佑生：&ldo;人呢？&rdo;
金達萊：&ldo;我後腳到，人家說他前腳走，跟著水船上黃魚島生產班餵豬去了。&rdo;
姜佑生：&ldo;怎麼這麼巧？&rdo;
金達萊：&ldo;成心唄，那些兵還一個勁問我，我們家是不是來了一個地主，一進門就磕頭……&rdo;
&ldo;金金……&rdo;楚風屏止住口無遮攔的金達萊。
姜佑生臉色難看：&ldo;他們還是給傳開了。這麼一句話，都沒人聽了！&rdo;
楚風屏：&ldo;那丁丁呢？&rdo;
金達萊：&ldo;不出我所料，今天她休夜班，一大早人就沒影了。&rdo;
楚風屏：&ldo;去哪了？&rdo;
金達萊：&ldo;這可不能說。反正人家講她從極左分子一下變成極右分子了。&rdo;
大年突然冷冷地說道：&ldo;大碾子，是瞧不起我這個丟人的爹啊……&rdo;說完，大年身子一軟，暈厥過去。
姜佑生：&ldo;大年！大年！&rdo;
棗兒：&ldo;大叔，大叔……&rdo;
楚風屏：&ldo;快給衛生隊打電話！&rdo;
姜佑生：&ldo;還打什麼電話，現在誰把我放在眼裡，來，我背著！&rdo;
姜家一片混亂。
夜，海島。
大碾子用鏟子攪動一口大鍋裡的豬潲。一個三十來歲的老兵蹲在一邊抽菸，看看大碾子，說道：&ldo;別看你艦上是把好手，可我就知道你早晚也得來這兒餵豬。&rdo;
大碾子不看老兵，心情不好地使勁攪動鏟子。
老兵：&ldo;六二年大比武，我一人操炮，七發炮彈幹掉七個海上目標，領獎時，海軍司令在我肩膀上也狠狠拍了那麼七下，那叫風光！後來呢？單純軍事觀點……唉，批判就批判吧，三年了，沒打上一炮真傢伙，手癢啊。咱不過說了一句怪話，結果，餵豬來了。&rdo;
大碾子扔下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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