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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蛋色迷迷地盯著喬喬：&ldo;你一哭，更招人。&rdo;
喬喬馬上抹了一把淚，恨恨地說道：&ldo;給我也弄一套軍裝！&rdo;
二蛋一驚：&ldo;幹什麼？&rdo;
喬喬：&ldo;你別管！&rdo;
二蛋：&ldo;好好，反正你也走不了。不過，也得有個條件……你讓我親一口。&rdo;
舒喬瞪著眼睛，未開口。二蛋站起來，隔著桌子，朝前探著上身。那張齜著黃牙的嘴，離喬喬的臉越來越近……喬喬緊緊蹙著眉。一股口臭，燻得喬喬直閃，二蛋故意&ldo;嗯&rdo;了一聲，喬喬只好不再扭臉。二蛋的嘴繼續向前夠著……他的鼻子剛剛碰到喬喬的鼻子，喬喬渾身一抖，突然站起來，捂著嘴，衝出辦公室。
喬喬扶著牆，大聲乾嘔著。當她再轉過臉來時，已滿面淚水。
一雙美麗的淚眼屈辱地瞪著……
中篇
23
汽笛長鳴。
火車站，車門上，穿海軍灰軍裝的大碾子、吳丁與站臺上的大年、田妻話別。舒喬也穿著軍裝，站在車門一側，卻不語。
大年感嘆道：&ldo;童童上午走，你們下午走，一下又全走了。&rdo;田妻緊緊拉著大碾子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複雜神情。大碾子則顯得更為複雜。
車鈴響。
田妻叫了一聲：&ldo;孩子。&rdo;她期待著什麼。大碾子咬了咬牙，仍不改稱呼：&ldo;田，田嬸，我會給你們來信的。&rdo;
火車開始移動。
丁丁：&ldo;再見，田嬸、大年叔。&rdo;
大年夫婦招手、抹淚。
火車緩緩駛離人群後，舒喬突然跳下了車。大碾子驚呼：&ldo;喬喬！&rdo;
喬喬背著身，流著淚喊道：&ldo;你們走吧！我並沒當兵，不裝成這樣，你們也不會走。&rdo;
丁丁喊：&ldo;喬喬，怎麼回事？快上來！&rdo;
喬喬突然轉身，跟著車跑：&ldo;告訴爸爸、媽媽，他們已經沒有我這個女兒了，我也沒臉叫舒喬了！我現在叫衛紅，是那個馬糞蛋副主任給起的！&rdo;
大碾子淚水迸流：&ldo;喬喬……&rdo;
喬喬：&ldo;解放，我們沒有緣……&rdo;
火車漸快。
大碾子：&ldo;喬‐‐喬‐‐&rdo;丁丁撲在大碾子肩頭，兩人泣不成聲。
舒喬孤零零地立在小站上，面如水洗，神若死灰。
列車飛奔……平原，山區，戈壁。
車站。周天品帶著鹿兒走在站臺上。周天品說著：&ldo;最好還是給你爸爸寫封信。&rdo;
鹿兒冷冷地說：&ldo;我的事你別管。跟你走，我只是為我太爺、太奶和徐爺爺當兵。&rdo;
&ldo;……他終歸是你父親。&rdo;
鹿兒站住腳。周大品：&ldo;好，好，先不說這事。有一個省的新兵要在這個站會合，我帶你去認一個人，從名單上發現的。&rdo;
鹿兒：&ldo;我姑什麼時候進新疆？&rdo;
周天品看看鹿兒：&ldo;她說要為你媽媽做最後一件事，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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