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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娥欲走，賀子達忙叫住她：&ldo;別走……石娥，我已經知道了，你一直沒嫁人，盼盼是我的……&rdo;
石娥站住，背身道：&ldo;……不，盼盼是我的。&rdo;
賀子達：&ldo;你也是我的！&rdo;
石娥苦笑，轉過身，看著賀子達，但她在賀子達的面前還是不可抑制的膽怯：&ldo;……你……你還是那麼霸蠻。&rdo;
賀了達笑笑，嘆了一口氣：&ldo;我對不住你，讓你一個人帶著孩子，在這兒一下子十四五年！我賀子達真應當跪在你面前。&rdo;
&ldo;你千萬別……&rdo;
賀子達：&ldo;事到如今，我什麼都不怕了！&rdo;
石娥：&ldo;我怕，是我怕，還有盼盼也怕……&rdo;
賀子達頓了頓，哀聲道：&ldo;看得出，盼盼已經什麼都知道了，她恨我，恨得對。可惜我現在這副樣子，連向你們娘兒倆賠罪的權力都沒有。&rdo;
石娥亦傷感：&ldo;她也有好些天不理我了。甚至一口鍋，她偏要自己另做飯。&rdo;
賀子達痛悔：&ldo;都怨我，都怨我。&rdo;
石娥苦笑了一下：&ldo;是怨你，她使起性子來，和你一模一樣。&rdo;
賀子達苦笑：&ldo;什麼種子開什麼花！&rdo;
&ldo;又說粗話！我得走了……&rdo;石娥戀戀不捨地移步，&ldo;你自己保重……&rdo;
&ldo;石娥！&rdo;賀子達突然叫住石娥，發狠地說道，&ldo;為了你和盼盼，我願意由他們說什麼認什麼，只要放了我，我賀子達一定要把你和盼盼接回家！&rdo;
石娥看著自己的腳，腳在草皮上慢慢地蹭著。她輕輕地說：&ldo;我不信，那樣，就不是……賀伢子了。&rdo;這算是石娥唯一一句大膽的話了。她說完扭頭便跑。
賀子達久久感動地望著。
石娥歡欣地跑著，她的臉又像年輕時一樣美麗……
軍車在山中行駛。首車停下後，後面的長龍依次停穩。
一軍官：&ldo;方便一下，十分鐘後開車。&rdo;
舒喬在車上幸福地睡著。吳丁用手巾捂著嘴，實在忍不住，大嘔了一聲。這一聲被司機聽見，爬上車去。不一會兒，車篷裡傳來乒桌球乓的聲音和司機的慘叫：&ldo;連長‐‐有壞人！&rdo;軍官剛跑來，司機已一頭栽出篷布，正被軍官抱住。司機臉上青了一塊，指著車上：&ldo;有、有、有人！&rdo;
連長：&ldo;幾個？&rdo;
司機：&ldo;看不清？&rdo;
又圍過來幾個兵，連長拔出手槍：&ldo;上去，抓活的！&rdo;兵們剛要往上爬，丁丁已探出頭來，滿臉油汙……她大口大口地吸著新鮮空氣，然後跳下車，蹲在路邊狂嘔一陣，繼續大口呼吸。
&ldo;有女的！&rdo;遠處正方便的兵們紛紛往樹後躲。
幾個兵在車上找了一陣，探出頭來：&ldo;沒人了。&rdo;連長拍拍丁丁的肩，問：&ldo;就你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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