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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佑生與四個孩子玩得熱火朝天。他的眼睛被手絹蒙著，挓著兩條胳膊，到處亂摸。孩子們躲著、笑著、叫著……
也奔公園來的賀子達看著前方，站住了腳，一把拽住大碾子肩頭的衣服：&ldo;走，咱們找個更好玩的地方去。&rdo;說著，他抱起大碾子向另一方向大步而行。
石娥不得不走兩步，又小跑兩步，仍保持三四步的距離。
直到天黑，姜佑生才領著孩子們喊著&ldo;餓壞了&rdo;，歡呼而歸。楚風屏站在樓門口，憂愁地等著。
孩子們被保姆們領去吃飯。姜佑生問楚：&ldo;怎麼，沒想出辦法？&rdo;
&ldo;田嫂生氣了，從中午到現在，一口飯都不吃。&rdo;
姜佑生覺得問題嚴重，再不一臉的刻薄，急道：&ldo;快想辦法，把小碾子抱回來！一個小時也行！&rdo;
楚風屏：&ldo;有什麼辦法呢？&rdo;
姜佑生蹙額深思一陣，說道：&ldo;在公園我就想好了，迫不得已，這事只能跟老號長說破了。&rdo;
楚風屏眼睛一亮：&ldo;對！他知道以後，會抱著孩子來的。明天早上賀子達上班後，你用車去接他們。我現在就去打電話約老號長出來談。&rdo;
姜佑生：&ldo;你還是先跟田嫂打聲招呼吧。&rdo;
&ldo;對！&rdo;楚風屏笑道，奔進樓。
&ldo;田嫂‐‐&rdo;
&ldo;噓‐‐&rdo;於媽從田嫂屋裡出來，&ldo;她剛睡著。&rdo;
&ldo;打些飯放在她床邊。&rdo;
吩咐完，楚風屏去打電話：&ldo;要賀子達軍長宿舍，找謝石榴直接聽電話。&rdo;
夜晚，賀家。石娥麻利地洗碗刷筷，燒水給大碾子洗腳，侍候大碾子睡著，給賀了達屋裡放下洗臉水、洗腳水，並且準備好拖鞋。
賀子達看著她風一樣無聲無息、乾淨利落地幹著，不禁贊道：&ldo;你真麻利！&rdo;
石娥不語，欲退出去。
賀子達：&ldo;坐下，說會兒話。從早上到現在，你一句話都沒說過。&rdo;石娥沒坐，也沒敢走。
賀子達看了石娥一會兒，動情地說：&ldo;你怕我幹什麼？我和你一樣，是盤泥巴出身。而且我比你還苦，從小沒見過爹媽，是個道士把我養大的。老道死後，是你哥動員我參加了紅軍。真的，你別在我面前這個樣子，像個使喚丫頭……&rdo;石娥突然低聲說：&ldo;我本來就是個使喚丫頭。&rdo;
賀子達：&ldo;什麼？你在老財家幹過？&rdo;
石娥點點頭。
賀子達&ldo;霍&rdo;地站起來：&ldo;以後，你在我這兒什麼都別幹，做飯、燒水、洗衣服，讓我和老號長自己來，忙不過來還有警衛員。反正不允許你幹。你幹，我從裡到外渾身不自在，媽的，成侍候地主了！聽見了嗎？！&rdo;
石娥又在發抖。
賀子達：&ldo;你抖個啥嗎？簡直……去吧去吧，睡覺去！&rdo;石娥轉身逃了出去，在門口還絆了一下。
賀子達噓出一口粗氣：&ldo;簡直是受罪！&rdo;
公園。石桌兩側的石凳上，坐著謝石榴、楚風屏。楚風屏述說著。謝石榴的眼睛瞪得老大。
夜已漸深。田妻慢慢從床上爬起，她看看身邊睡夢裡還在笑的小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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