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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孩子們個個活潑可愛。楚風屏閉上眼，仰臉忍了一陣淚。突然，她猛地推上抽屜，撿起信，大步走出屋門。
路上，楚風屏小跑著，一臉堅毅。
謝石榴背對著院門，坐在自己的房前，在磨著一把大刀片。楚風屏幾乎是衝進院子的，她大聲叫道：&ldo;老號長，我有事情告訴你！&rdo;
謝石榴轉過身，看見楚的眼睛有些紅腫，驚了一下：&ldo;……怎麼？！崽子他……&rdo;
&ldo;不，不，是孩子……我只有把實情告訴你了！&rdo;
&ldo;什麼孩子，怎麼回事？&rdo;
楚風屏先把信掏出來，遞給謝。
謝石榴看完，一字未吐，還給楚，然後轉回身去，狠狠地磨刀。他腮上的肌肉隨著手中的動作，一咬一咬的。楚風屏緩緩掏出照片，輕聲說：&ldo;……還有……小碾子……&rdo;
謝石榴沒有回頭，誤解了楚的意思：&ldo;是啊！還有小碾子！我們總算還有一條根！他不光姓賀，也姓姜！也姓謝！&rdo;
楚風屏伸著手，一時不知說什麼是好。
謝石榴眼裡噴著火，用指肚試試刀鋒：&ldo;快了！快了！&rdo;他接著用力磨刀，繼續低叫著，&ldo;快了……&rdo;顯然，他有仗快打勝了的意思。
楚風屏不禁輕聲問：&ldo;老號長，你也沒有孩子？&rdo;謝搖搖頭。
&ldo;佑生說，你參加紅軍時，就結婚了。&rdo;
&ldo;結是結了，但是……哎，跟你個女同志不好講……聽人說，我們前腳走，白狗子後腳就殺……八成她也……雜種們……快了！快了！&rdo;
楚風屏緩緩將目光移到手中的照片上。
謝石榴邊磨邊問：&ldo;你就沒讓人給小碾子照張相片嗎？讓伢子和我看看多好。你說是不是……&rdo;
未見反應，謝轉過身，楚風屏已經走了。
大石山。賀子達舉著望遠鏡，久久看著。
參謀長道：&ldo;這個大石山到處是懸崖陡壁，真是個打伏擊的好地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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