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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說：&ldo;陛下請上轎吧。&rdo;

皇帝說：&ldo;你們退下!&rdo;

太監們整齊退後數丈。

皇帝說：&ldo;戴常在，你是不是喜歡朕?&rdo;

戴若澤想也不想地說：&ldo;那當然，陛下是我一生摯愛。&rdo;

皇帝說：&ldo;那你也在牛糞上踩一腳!&rdo;

戴若澤：&ldo;……&rdo;

第二十一章

世上有一種無奈，叫做皇命不可為。

戴若澤在皇帝的無聲逼迫下，大無畏地踩上了牛糞，他踩得用力，牛糞&ldo;吧唧&rdo;一下，飛起一小坨濺到了皇帝的褲腿上。

皇帝：&ldo;……&rdo;

戴若澤：&ldo;……&rdo;

兩個人對視半晌，皇帝飛起一腳去踹戴若澤的屁股，戴若澤靈活地往前一個跨步，躲過皇帝的無影腿。

皇帝說：&ldo;你給朕站住，不許動!&rdo;

戴若澤說：&ldo;強迫人捱打什麼的也太殘忍了!&rdo;

皇帝說：&ldo;你就是討打。&rdo;

皇帝開了口，戴若澤也不躲了，大大方方地讓皇帝踹了一腳。

皇帝踹了人，氣也消了大半。

皇帝回到軟轎上，又換了一條備用的褲子，立馬又神清氣爽了。可戴若澤就沒這等好事了，他的鞋底全是糞便，臭倒沒有多臭，就是特別噁心人。

皇帝幸災樂禍地說：&ldo;戴常在的喜好真特殊，糞便什麼的口味真重。&rdo;

戴若澤說：&ldo;我沒有喜歡糞便。&rdo;是你逼我踩的好麼!而且你一個酷愛搞冰戀的人說別人口味重真的好麼?!

皇帝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靠著軟轎的視窗對戴若澤說道：&ldo;哎呀，這日頭高掛，路上處處陷阱，朕就不陪戴常在閒逛了。&rdo;

皇帝打個手勢，太監們抬起轎子就走，戴若澤則像是個告御狀的，雙手伸展開攔在轎子前。

皇帝掀開轎簾，問道：&ldo;戴常在這是做什麼?莫非你家裡有人有什麼冤屈?&rdo;

戴若澤說：&ldo;我有冤屈!&rdo;

皇帝斷然道：&ldo;朕不幫你伸冤。&rdo;

戴若澤誇張假哭，&ldo;陛下誒……草民的冤情可重了。&rdo;他以金雞獨立的造型舉起有牛糞的那隻腳，&ldo;有頭牛當街亂拉屎，害得草民與草民的夫君雙雙踩到了牛糞，草民的夫君嫌棄我臭不可聞，拋下草民獨自離去!&rdo;他用袖子抹淚，&ldo;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會一樁親，草民因著一坨牛糞成了個沒人要的，這可不是天大的冤屈麼!陛下乃真龍天子，心懷黎明蒼生，草民也是您的子民，您可得給草民做主啊!&rdo;

戴若澤唱作俱佳，演得十分忘情。

皇帝一腦門官司地聽他哭訴，聽完了說道：&ldo;這過年時宮裡都不用請戲班子了，戴常在上臺給咱們演上一段，那比戲班子還精彩。&rdo;

戴若澤說：&ldo;草民都是真心實意，陛下你且為草民評評理，草民那薄情的夫君是不是……&rdo;

&ldo;夠了!&rdo;皇帝叫了停，一臉糾結地指著戴若澤髒乎乎的鞋，&ldo;你把鞋脫了，扔遠點，上轎。&rdo;

目的達成，戴若澤不演戲了，他笑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