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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

根據莫衡的調查，他偽裝的這個叫「王峰」的人確實已經在這裡三年，做了三年掃灑，一個朋友都沒有結交，只怕若是有一天他突然失蹤了，等有人能發現他也是因為掃灑工作沒人做了。

這樣的人正好能被莫衡借用身份，沒人瞭解，沒人親近，自然也就不用擔心被拆穿。

傅明熙笑起來，「我看你性子倒是沉穩，這麼這麼長時間這麼無聊的差事也沒有怨言。想不想換個差事做？我可以幫你。」

莫衡搖頭。

「為何？」

「以前確實想過做點別的，但是現在覺得這份差事很好。」

傅明熙抱著手臂，「沒上進心了？」

「不是，只是小公子現在住在這裡，經常能見到小公子就很好。我對小公子一直敬佩仰慕。」

傅明熙笑了一聲，「那是，仰慕我的人多了去了，你能這麼近的看到我覺得挺幸運的吧？」

莫衡一噎，他沒想到傅明熙會這麼說。

雖然他對傅明熙的敬佩仰慕是真的，但是哪裡有人這樣誇自己的？而且在他的記憶中，傅明熙沉默寡言，有什麼話都喜歡藏在心裡，什麼想法都不跟別人說。可不是現在這樣，能言善道，甚至還能……自我誇獎。

傅明熙被莫衡呆愣的表情逗笑了，拍了拍莫衡的肩膀後轉身往寢殿走。

在那之後幾天，傅明熙偶爾出去或者回來，只要看到莫衡，都會跟他說上兩句。

霍晗璋在的時候他說的就比較少，因為不想讓霍晗璋等他，霍晗璋不在的時候聊得時間就會稍微長一點點。

後來漸漸傳出了風聲，說小公子對一個負責掃灑的侍從十分看重，想來那人要不了多久就不是做灑掃的了。

這話也傳到了幾位護法的耳中，有一回商討完事情，霍晗璋去看軍隊的操練情況，傅明熙要處理一些細節事務，從旁協助的秦歡就笑著說道：「聽說小公子有移情別戀的徵兆？怎的？跟我們神尊情變了？」

傅明熙淡淡瞥了一眼秦歡，「這話你有膽子就到霍景面前說去。」

「那我不是沒膽子，就只能找小公子說了嗎？我知道小公子肯定不會怪罪我。」

傅明熙放下文書託著下巴，「哪兒來的信心？」

「這不是小公子給的嗎？」秦歡依舊笑嘻嘻的。

傅明熙這才回想起來，他好像很少在秦歡臉上看到除了笑之外的表情。

搖搖頭，傅明熙嘆息一聲，「別人亂說也就算了，你跟著瞎起什麼哄？」

「三人成虎！」秦歡佯裝嚴肅，「這話要是傳到了神尊耳朵裡，那神尊……」

「你家神尊一定不會像你這樣傻乎乎的什麼都相信。」

秦歡撇嘴，「我得糾正一下小公子，那是你們家神尊。要不小公子就給透漏一下，怎麼就對那個掃灑的另眼相看？」

瞧著秦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傅明熙無奈，只能道：「他不對勁兒。我知道他是掃灑，以前也見過幾次，但是現在我覺得他跟之前的變化太大，容貌雖然沒有改變，但氣場完全不一樣。一個人的氣場不是不能改變，但是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且是在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情況下改變。」

秦歡瞭然，傅明熙的意思是多半之前真正負責掃灑的人被掉包了，現在的這個人應該是別有目的。

「我就說嘛，咱們小公子對神尊可是痴心一片，失憶了都還能惦記著，又怎麼可能跟別人有所牽扯？原來是懷疑他有問題。會不會是妖界派來的？」

傅明熙搖頭，「這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用珠子試過，沒有變化，他應該不是妖。」

「那難不成是細作？」秦歡又笑起來，「說來咱們把一位護法派去妖界當細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