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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冷哼了一聲,說什麼孩子病了,還不是勾著爺們去她房裡的伎倆,石存志也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不過這都是小事,她也懶得在這事上計較,因此便也沒有再深究,只道:「過幾日又要發放鹽引了,老爺到底要去知府門上走動走動,不然別又和去年似得,旁人都掙得盆滿缽滿,倒是我們一家子被人落下。」
石存志聽著這話嘆了口氣:「我便是舍下這張老臉去給知府大人卑躬屈膝又能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嚴家和知府大人的關係非同一般,嚴家與我們自來不合,我這會兒去,不是送上門讓人家打臉嗎?」
何氏冷笑一聲:「嚴家裝的清高不落俗,他們家閨女如今卻連個名分都沒落下,聽說生的孩子知府家裡都沒認,他們還當人不知道呢。倒是我們家,小姑雖然也進了官家,好歹還有個名分在呢,卻只落得個賣女求榮的罵名。」
石存志一聽這話火氣就上來了:「你現在又說這事兒做什麼!當面小妹怎麼進的那御史的宅子,旁人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嗎?」
何氏一聽這話,雖有心想再說些什麼,但是到底也不敢多言了。
當年的事兒,倒也的確不是石家人的錯,那個巡鹽御史來了明州府,不知怎麼的,一眼就看上了石家的大小姐,石存志的親妹妹。
後來兩廂催逼之下,石老太爺只能將閨女送了過去,不過好歹也是正緊納進門的,有個名分在。
至於嚴家,明州府的人都風傳嚴家送了個姑娘進知府府上,只是知府夫人手段高明,生生沒讓人進門,只在外另賃了個宅子住著,後來好似還給知府生了個孩子,只是可惜,那孩子也沒被認下。
也是因此,嚴家雖然人人都知道做出了這樣的齷齪事兒,卻沒人在明面上說什麼,畢竟這些話也只是風聞,又沒有什麼真憑實據,而且知府對嚴家也很親厚,因此大傢伙也都不敢多說。
想著這些何氏心裡就覺的憋屈。
當年那位御史還在的時候,明州府的這些人又何嘗敢多說一句石家了,可是人走茶涼,那位御史很快就調離了明州府,而石家也自此失去了庇護,更是被人借著這件事戳脊梁骨。
好似他們就是什麼正經清白的人家一樣,其實還不是天下烏鴉一般黑。
懷著這些怨念,看著帳上一月比一月少的收益,合適心裡越發憋屈了,但是心底又忍不住冒出一個念頭來,或許這個新來的同知能給如今的石家帶來一絲轉機。
但是想著如今明州府的情勢,何氏心中又忍不住嘆了口氣,還是等他先熬過這頭一年再說吧,明州府的這渾水可不好趟啊。
明州府各處各方都盯著知府府上的動靜,而如今知府府上也不安寧,昨晚因著袁同徽受傷就鬧了個人仰馬翻,今兒好不容易傷勢止住了,但是袁同徽又發脾氣氣走了幾個大夫。
知府心裡叫苦不迭,卻不敢怠慢,只能繼續讓人在府城中找大夫,若是找不到,去省城也得請個人回來給袁公子看傷。
因著知府這句話,袁同徽的怒氣這才消散了一些。
他陰沉著臉看著自己腿上的傷,劇烈的疼痛,讓他腦門子傷的青筋都爆了出來,他咬著牙,心裡惱怒極了。
他知道,他這次墮馬,絕不會是偶然。
他行事上來謹慎,這次去馬場試馬,那匹馬事前也被檢查過好幾回,甚至跟著他的侍衛都親自騎了兩回,看著沒什麼岔子,他這才親自試。
可是沒想到,最後還是發生了這樣的事兒。
他讓底下人去查,竟也查不出一絲不對之處。
甚至連孫知府那個蠢貨都覺得這是一場意外。
可是袁同徽不信,他不信這世上有這麼巧的事兒,他信奉的準則就是,每一個看似偶然的巧合,都是蓄謀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