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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沒有得到他的回答,少女又柔聲喚了一聲。
輕輕的,柔柔的,像是羽毛劃過人的心口,明明是再簡單不過的一個稱呼,卻被她喚出旖旎情深的荒唐來。
傅書新無聲嘆息。
——眼前的這個人,太知道如何拿捏男人的心。
傅書新放下自己的筷子,抬手拿起了公筷,夾了一塊魚眼下面的魚肉,輕輕放在華幼安面前的碟子裡,「縣君,請。」
她天生就是他的剋星。
「唔,好吃。」
鮮美的烤魚入口,華幼安彎起了眼。
鳴鹿酒早已斟滿,她吃完魚肉,便端起酒盞,「六郎,吃酒呀。」
天蠶紗的料子薄如蟬翼,少女執杯伸手,一截皓白如玉的手腕便露了出來,傅書新飲酒動作微頓,一雙眼睛無處安放。
他可以確定少女並非有意,似這等低階的勾引手段她根本不屑於使用,那是她再隨意不過的一個動作,漫不經心才越顯撩人。
更要命的是撩人不自知。
——這樣的身段,這樣的風情溫柔,偏生卻長了一張懵懂稚嫩的臉,對上她的那張臉,總讓人生出一種褻瀆神靈的罪惡感。
傅書新慌不擇路收回視線。
他不敢去看少女的臉,掩耳盜鈴似的轉移話題,「其實我並不贊成縣君的趕盡殺絕。」
「縣君出身大家,不知底層的民風彪悍,更何況此地是真源縣,沛國朱家的地方,若是將他們逼得狗急跳牆,豈不是白白驚擾縣君?」
男人生硬的轉移話題頗有些欲蓋彌彰的青澀,華幼安放下筷子,彎眼瞧著傅書新,「我不喜歡養虎為患。」
——書裡的朱家,可是舉發她長嫂謀害裴妃的家族,長嫂辯無可辯,長兄殺禁衛女官帶著長嫂奪宮門而出,父親丟了司空職位,阿翁亦是上書自貶,曾經威威赫赫的華半朝,自此一蹶不振,再不復舊日榮光。
她既得了機緣知曉未來之事,又怎會留這樣一個禍患去陷害長嫂威脅家族?
當然,這種話是沒辦法對傅書新說的。
說了他也不會信。
華幼安輕輕一笑,抬眸笑看著傅書新,「怎麼,六郎嫌我太過狠辣?」
「這」
傅書新眉頭微不可查蹙了一下。
然而就在這時,船身陡然一晃,華幼安是旱鴨子,不會水,也很少坐船,船身顛簸時,她根本來不及反應,身體不受控制般向一旁倒去。
她倒的地方是炭盆。
她幾乎能夠想像得到,自己的臉栽在炭盆上的場景。
——縱然不毀容,也會磕出幾道傷痕來,十天半月都要鼻青臉腫。
她心中一驚,不由得輕撥出聲。
下一刻,她跌入一個溫暖懷抱。
「縣君,你沒事吧?」
男人書卷氣息迎了滿面,溫暖大掌落在她的肩頭與腰間。
「我沒事。」
她整個人倒在男人懷裡。
死裡逃生,驚嚇之後便是驚喜——
夏日的衣料很薄,隔著薄薄布料,她清楚感覺到男人的體溫,以及清瘦但有料的身材。
與裴丹臨陸滄藍的完全不一樣,薄薄的一層,手感很好,讓人有種想要捏一把的衝動。
「有沒有傷到哪裡?」
頭頂響起傅書新緊張的聲音。
「無事。」
華幼安輕輕搖頭,手指覆在傅書新的胳膊上。
「無事就好。」
傅書新鬆了一口氣。
空氣陷入安靜。
只剩下兩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
男人顯然極不擅長應對這種局面,耳根臉頰已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