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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簡笑道:“嗯,已經到了,謝謝你給他帶路。”看許朗手上沒拿書本,又道,“有事兒你先去忙吧。”
許朗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見白行簡要轉身進屋,忙叫住他:“哎——白老師!”
白行簡站住:“還有事?”
許朗兩隻手不知道該怎麼放,兩隻眼也左右亂瞄:“我……那個……那個……”
白行簡不由好笑:“這孩子,有什麼事直說。”
許朗有些忸怩:“白老師……您的朋友……是解放軍嗎?”
白行簡愣了一下,想起來展存旭那身軍裝。明明是不怎麼惹眼的顏色,可軍人穿起來就是個個精神十足,放展存旭身上更是說不出的挺拔俊朗。
“是啊,怎麼了?”
許朗十分的不好意思,嘴巴里也說不出話了,隻眼巴巴地望著白行簡。
白行簡有些為難,正猜著許朗到底想幹啥,展存旭已經推門出來:“怎麼了,行簡?”
白行簡回頭衝他笑了笑:“沒事。”展存旭走到他身邊,白行簡接著道,“這是許朗,我的學生。”又指著展存旭,“這是展存旭,展團長。”
“原來是剛才給我帶路的小兄弟,多虧了他我才找著路。”展存旭衝許朗笑笑,“剛剛麻煩小兄弟了!”
許朗連連道:“沒、沒什麼的!展團長好!”“啪”地敬了個禮,姿勢不標準,但站得筆直,看得白展二人忍俊不禁。
許朗紅著臉,“嘿嘿”地撓頭,完了巴巴地望著展存旭,恨不得兩隻眼睛長在他身上。
白行簡瞅著許朗的模樣,又瞧瞧展存旭,差不多明白了。大概可以歸於男孩子的英雄情結,許朗還年少,對英雄人物的崇拜和仰慕尤其熱切。山村的孩子沒有什麼玩具,平常玩兒都是草莖木棍,官兵打土匪,警察特務,八路軍打跑日本鬼子,乍一見到展存旭這個活的,怕是激動得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白行簡心軟了,對展存旭道:“許朗可是我的得意門生,你難得來一趟,咱們多親近親近。”又招呼許朗,“到屋裡說,要聽什麼故事讓展團長給你講!”
展存旭也看明白了,於是道:“真是湊巧,原來小兄弟是白老師的高徒。那咱們聽白老師的,進屋說。”
“好,好的!”許朗連連應聲,高興得不得了。
白行簡轉身往屋裡走,許朗又激動又忐忑地跟在後面。白行簡回頭看展存旭,見他正衝自己笑。那目光十分溫柔,看得白行簡恨不得立馬把人揉進血肉,走哪兒都不落下。
三人進屋聊起來,剛開始許朗還有些忸怩,問展存旭的時候總是結巴。白行簡只在一旁笑著看,並不著急。
展存旭長相硬朗,從軍多年又養成了平日裡不苟言笑的習性,一張臉正氣十足,初看時十分威武,一般人見了,都會覺得嚴厲,難以接近。然許朗雖然性格內向,卻心智純良,全不懼怕展存旭的威嚴,只十分崇拜他的氣度,不多時兩人已聊得十分投機。
白行簡沒有十分仔細地聽他們談話,對於越是往下聊,許朗對展存旭越是崇拜的結果也早已料到並不在意,他只是把目光放在展存旭身上,只是要看著他,心裡就能安定。
天黑的時候,許朗戀戀不捨地被白行簡送走了。許朗媽喊他回家吃飯都喊了半天了,和展存旭聊得起興的少年總捨不得挪腳。為人師表的白行簡終於看不過去這不聽母親招呼的“逆徒”,忙把他轟走了。
總算將許朗送走,白行簡順手關上門。展存旭就坐在小桌旁的竹凳上,天色已暗,竹蔭將所留不多的光亮遮住,慢慢把他俊朗的臉掩藏起來,不容窺探。
白行簡點了燈,煤油燈晃悠著亮起來,屋裡散開一股淡淡的焦油味。白日裡已無比簡陋的陳設越發顯得不堪,燈火晦暗,白行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