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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終於看清,那樹上當真有個男人。他全身裹著樹枝和葉片,與這大樹渾然一體,即便方才宇文禪指給她看,她都不曾發現。
宇文禪不曾爬樹,而是直直跳到那人身邊。他發現之時已經被宇文禪摸到身邊,剛想要大聲呼喊,宇文禪眼疾手快,單手突前,捏住了他的脖子,隨後輕輕發力,將他脖子捏斷。
短短几息功夫,山賊暗哨便被他無聲無息地消滅,看得下方的張出塵一臉驚訝。
她行走江湖已有十年,自忖武藝輸不了宇文禪多少,江湖經驗更是遠勝於他。
可是她以往碰到這種為禍一方的山賊,都是直接莽進對面窩裡一頓亂砍,憑著一身硬實力和絕處逢生的運氣殺出威名,實在不行跑了便是,哪有今日這般打探的驚奇時刻。
一時間,張出塵的心神盪漾,似乎在宇文禪身上發現了閃光點一般。好看的丹鳳雙眸仔細端詳著他,眼神都從鄙夷變成了欣賞。
宇文禪將那人輕輕放倒,順著樹幹落在地上,張出塵剛想要上前誇他兩句,便見到宇文禪再次將手指搭在了嘴邊。
“這裡處處都可能有暗哨”,他小聲說道。
對面的美人也微微點頭,表示自己不會拖後腿。
兩人臉龐貼近,張出塵方才看到了宇文禪小露一手,心中本就有些驚訝。如今令人眩暈的男子氣息再次撲面,只覺得自己有些不敢面對他,她已經全然聽從宇文禪的話了。
“走吧”
“好”
他們很快接近了山賊的大本營,站在密林中遠遠望過去,這賊窩還當真像那麼回事。
黑漆漆的山坳口子兩邊各站著些山賊,寒冷冬日也有人半赤著上身看守著。裡外不斷有人進進出出,都是些雜魚小兵模樣,不曾發現有什麼疑似山賊頭領的人物。
看起來只有這一個出入口,宇文禪帶著張出塵再次靠近了些,兩人就這般盯著山坳。日漸西斜,張出塵盯了一個多時辰,實在是有些乏了。
昨天晚些時候他被宇文禪輕薄,晚上睡不著便想出去走走,結果正好撞在這個登徒子懷裡,宇文禪的一番言論對她衝擊很大,回去之後一整宿都不曾入眠,今日又來幹這個刀尖走鋼絲的細活,難得停下來,她已經昏昏欲睡了。
見到張出塵的動作,宇文禪輕笑,真誠說道,“姐姐歇歇吧,我盯著便好”
張出塵輕輕搖頭。
“放心,在下不會趁你睡著亂來的,在下說過會光明正大”,宇文禪只當她是怕自己趁她睡著了動手動腳,補充道。
既然他都這般說了,張出塵也懶得多說,靠在樹邊輕輕閉上眼眸。不知為何,她在野外本不該直接睡著的,似乎在宇文禪身邊反而感受到一股安寧的氛圍,張出塵竟睡過去了。
午時已過半,宇文禪仍舊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資訊,不過從進出的人數大約估算了一下,這山坳裡的山賊,至少也有二百人。
算算時間他們也到了約定下山的時候,張出塵早已不是倚靠在樹邊了,而是臻首輕垂,白皙臉龐貼近在宇文禪的手臂上。
直到未時,宇文禪手臂都有些發酸,張出塵才秀眉微蹙,醒轉過來。
她已經許久不曾如此沉沉睡過了,甚至還做了個夢。
在夢裡,她是京城大戶人家的閨閣小姐,談不上錦衣玉食,卻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可惜好景不長,身為言官的父親被盛怒的皇帝斬首,自己和母親也被充入宮中。
一個男人拯救了她,夢裡那人看不清模樣,只知道是個聲音極為好聽的年輕朝臣,她自然而然地做了他的侍妾。
她的丈夫對她十分禮遇,謹守男女大防,不曾越雷池半步。
幾年間,夫婿多方縱橫捭闔,終於為她父親沉冤昭雪,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