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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探花打的好如意算盤。」杜維楨磨牙。
「過獎過獎!」謝正則半點不臉紅。
杜維楨心裡不舒服,端架子,「若我不願意呢?」
「不願意?」謝正則睜圓眼,很是意外神情,接著,塌臉垮肩,悲傷道:「杜四郎以成全天下痴情人為己任,就不想成全天下最痴情的男人嗎?」
「你?天下第一痴情男人?」杜維楨嗤笑。
「我難道不是?」謝正則理直氣壯問,口沫橫飛,滔滔不絕。
讀書人的謙和呢,探花郎的尊嚴呢?
見過厚臉皮的,沒見過厚成這樣的。
杜維楨被打敗了,擺手,「別說了,我答應你就是。」
謝正則馬上閉嘴,速度之快讓杜維楨恍惚間覺得,自己中計了。
薛眉盈驚恐地發現,杜維楨天天往自己跟前湊,有時還找找藉口請教說媒之道,有時乾脆什麼藉口都不找,就一動不動痴痴看著自己。
二十幾歲沒嫁出去,為了把自己嫁出去甚至當上私媒,有人這麼痴戀,按理說是好事,然而薛眉盈只覺惡寒,就跟沾了塊撕不掉的狗皮膏藥一般。
除了謝正則就沒跟哪個男人走得這麼近,做為媒婆,又不能學別人家小娘裝害羞不見男人,被逼得都不想活了。
徐氏和薛長臨最初有些詫異,杜維楨好歹世家出身,怎麼這麼沒臉沒皮,礙著女兒跟杜維楨是同行之故不便趕,沒幾日,隱約就有些明白了。
「這個湛明,他是怎麼說動杜維楨的?」徐氏哭笑不得。
「湛明的手段豈是一般人能抵擋的。」薛長臨得意道,自從明確把女兒嫁給謝正則,他臉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提起謝正則,驕傲勁兒像是謝正則是他親生兒子一般。
徐氏鼻孔裡哼了哼,頗不以為然之意,唇角卻翹得老高,「過得幾日盈娘被煩的不行了,怕是要來讓咱們擋杜四郎。」
夫妻倆個要配合謝正則,假裝外出視察布莊分店,麻溜躲了出去。
為避開杜維楨,薛眉盈加倍努力地說媒,效果顯著,短短時間內說成了一對對佳偶,引得各家交口稱讚,大唐第一媒的名頭更響亮了。
然而如此一來,別的媒人就更加沒活幹了,杜維楨更閒了,跟得更緊了,無孔不入,薛眉盈到哪就跟到哪。
薛眉盈委實受不了,這日不出門了,廳中坐下擺開長談架勢,問:「你到底想幹什麼?」
杜維楨沒臉沒皮跟了一個多月,都快被自己噁心吐了,心中千百遍罵謝正則,搭拉著腦袋,乾巴巴道:「我心悅你,想看著你。」
那模樣,說討厭死人,想把人弄死還差不多。
薛眉盈著實被嗝應到了,也就是她心寬,換了旁的女子得哭天喊地了,不客氣道:「我不喜歡你,請你別在出現在我面前。」
「你當我很想出現在你面前啊!」杜維楨衝口道,想想大事未成,強自扭轉過來:「你答應我的求親,咱們成親了我就不出現了。」
薛眉盈疑惑:「成親了不得日日相見?」
杜維楨圓不過謊,結巴了:「我……我……」
薛眉盈頭疼:「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杜維楨不結巴了,「你做媒人短短時間說成那麼多親事,做媒天賦那麼高,我自然傾慕你。」
居然是這樣的緣由。
簡直就是在說你這個人從裡到外沒優點,也就說媒這一特長了。
這誰能受得了。
薛眉盈如吃了隔夜飯,餿味在喉間翻滾。
有事就找謝正則,受了委屈更是要找謝正則,薛眉盈拋下杜維楨,直奔謝家。
杜維楨是信守承諾的人,謝正則很放心,在家捯飭好造型等薛眉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