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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無話可說,靜默了些時,艱難道:「湛明他……不知你聽說過沒有,他……」
顧七娘不似她為難,笑著介面:「不舉是不是?」
徐氏點頭,「事關盈娘終身,我跟她阿耶不得不有所顧慮。」
「你們人在局中看不清,也怪不得。」顧七娘笑容更盛,髻上珠釵晃動,「夫人也清楚,謝探花把盈娘看得比他自個兒的命還重要,盈娘懵懂,謝探花可不糊塗,閨闈之樂對夫妻的重要性他自然明白的,若真箇不舉,他還會一直纏著盈娘不放手?」
徐氏一呆,半晌,道:「若他沒有隱疾,為何……」
「為何沒通房,不喝花酒不去窯子找姐兒是不是?」顧七娘幽幽嘆了口氣,「這是為何夫人難道真箇不知?」
「他……他喜歡盈娘,為盈娘守身如玉。」徐氏結結巴巴道。
顧七娘重重點頭。
徐氏失神,怔忡無語。
「盈娘好命,得謝探花如此深情,我都妒忌了。」顧七娘笑道。
「可是,盈娘只當湛明親阿兄。」徐氏苦惱,細數證據:「我找媒人給她說親她一點不抗拒,先前訛傳湛明要娶義川公主,她也沒不悅,不見半點吃醋。」
「未必,不抗拒不吃醋,只是因為她其實沒想到,自己嫁人和謝探花娶妻跟眼前的生活相比有何不同,她心中從沒想過自己會跟別的男人過日子,也沒覺得謝探花會離開自己。」顧七娘款款道。
徐氏細想,女兒果然就是顧七娘所說的那般,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若是糊裡糊塗把女兒嫁給其他男人,可真真誤了女兒終身了。
「你回去,別再阻止盈娘跟謝探花來往,至於如何打破僵局,由我來想辦法,謝探花應該還不知他母親背後所做所為,我會設局讓他看清楚,等得他識穿他母親真面目,那時他會怎麼做,薛公和夫人不妨瞧著。」顧七娘道。
言語莫不在理,徐氏自然依從,感激不盡。
徐氏到家和薛長臨一說,薛長臨也是茅塞頓開,如此一來,夫妻倆自然不反對薛眉盈跟謝正則往來了。
謝正則翌日一早奔薛家,順利接出薛眉盈。
兩人都是歡喜不已,薛眉盈如出籠的鳥兒一般,一路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到了宮城,進宮門了還依依不捨一再回頭看謝正則,搞得好像要分別很久般。
義川公主把逢鸞打發出宮後,到底從小相伴,心情鬱鬱,那一日跟戴堯撞到一起,她的心都在逢鸞身上,只顧拿眼看逢鸞反應,沒留心戴堯,薛眉盈提起戴堯,沒甚印象,不想見。
薛眉盈可由不得她不見,拉了手就走。
敢讓皇帝最寵愛的公主聽自己的,也只有薛眉盈了。
謝正則跟義川公主也算熟悉了,義川公主不是心裡一套面上一套的人,看一眼她神色,油然生起一股「戴堯沒能負責了」的悲觀情緒。
薛眉盈卻是渾然不覺,一路上還是興致勃勃的,講戴堯那抱一抱就要負責的想法,哈哈哈不停笑。
「這人倒挺有趣。」義川公主笑道,眼裡浮起一抹興致。
謝正則有些意外,難道錦雞跟鳳凰真的有戲,不願戴堯受傷,戴堯傷不起,也不想對義川公主有所欺瞞,因道:「該說他傻的才是,春宮畫繪了不少,卻連小娘子的手都沒拉過,固而那回跟公主有一面之緣後念念不忘。」
「他畫春宮畫兒,卻從沒跟小娘子有來往?」義川公主嗓音略高了,眼裡有驚奇,卻沒鄙視。
竟然真的有戲!
謝正則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了,忙又給義川公主講戴堯奇特的穿衣愛好,「我這個同窗……」謝正則剛開口頓住,憂傷的撫額。
不遠處鮮艷燦爛一團飄來,不是戴堯又是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