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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女老師進來時,起先沒注意到裡邊的梁酩以,嘀咕了句:“屋子裡這麼暗怎麼不開燈啊?”
說著伸手往牆上一摸,摁下去,辦公室近門邊的一盞燈大亮,女老師一撇頭,終於瞧見了出不遠處的背影,驚訝道:“誒?梁先生在啊?”
梁酩以這才轉了過去,只覺得這老師眼熟,但他沒記住人家姓什麼,索性掠過去,笑說:“剛才還在跟蘇老師提今晚請大家的吃飯的事,想問問大家是什麼口味。”
蘇琅輕並不清楚這事,還以為是梁酩以想掩飾剛才兩人獨處的怪異畫面,而隨口提起來的。
可是看周老師的反應,像是真有這回事,“梁先生可太客氣了,原本就讓您破費,您還照顧我們大家的口味,我們哪好意思挑啊。”
梁酩以兩隻手抄在兜裡,“挑不怕,就怕眾口難調。”
周老師附和道:“那是,所以梁先生千萬別費這個神……對了,我們蘇老師吃飯不挑食。”
隱在一角的蘇琅輕忽然被提了名,心頭彷彿被敲打了一下,是不太舒服的感覺。
梁酩以狀似無意地回頭看她一眼,搶在她開口之前說話:“是啊,剛才她還跟我說呢。蘇老師不挑食好啊,不挑食的人好對付。”
蘇琅輕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又不能當眾翻臉,於是抿著唇,笑得敷衍。
他當著周老師的面,憑空捏造的這兩話,把她拒絕出席的權利給剝奪了。
旁邊的周老師卻沒多想,還以為梁酩以又在開玩笑,“梁先生,瞧您這話說的,我們蘇老師那是脾氣好,多溫順的人啊,怎麼到了您口中就成好對付了?”
“兔子的脾氣還好呢,那惹急了也咬人啊。”一道聲音由遠及近,進來的是秦韻,她在外面就聽見裡邊兒的對話,笑著搭了句茬。
“聽秦老師這話音,像是親眼見過兔子咬人。”梁酩以回頭問。
梁酩以平時不怎麼和這些老師聊天,他看上去溫潤和雅,卻不怎麼愛說話,更不會沒事跑到這裡來和一幫女人聊天,雖然這裡也有男老師。
今天卻意外地話多了些,耐心足了些,多嘮了兩句嗑。
蘇琅輕望著對面的一口窗發呆。
秦韻過來拍了她一下,“在想什麼?筆都讓你掰斷了。”
蘇琅輕一回神,發現自己兩隻手正緊緊捏著一支鋼筆,手指太用力,以至於血液供不過去,指尖泛著涼。
秦韻提醒她,“走吧,梁先生請吃飯,別遲到了。”
蘇琅輕對這件事絲毫不知情,被趕鴨子上架了還稀裡糊塗的,她下樓時才問:“梁先生請客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秦韻說:“中午在食堂說的呀,梁先生也是有心,特意跟大家在食堂吃飯,聊著天就提了這事……對了,中午你沒在食堂,我幫你帶的飯。”
是啊,那會兒蘇琅輕正趴在辦公室外面走廊的視窗,看樓下的程既簡做事……因為下課的途中碰見梁酩以,她不想和對方多待,索性連食堂都不去。
沒想到這就正好被人鑽了空子。
程既簡一行人,在午後那會兒,趁著下雨之前趕緊收了工,已經回去了。
不過他來崑劇院取景的事,他之前也沒和蘇琅輕提過一言半句,而且像這樣的事,也需要導演本人親力親為,是蘇琅輕沒有想到的。
其實陳延也挺納悶的,取個景而已,導演也要現場監督。
這景是有多合他心意啊。
後座的蘇琅輕望著雨落在車窗攤成的滾滾支流,思緒飄得有點遠。
秦韻就在邊上,望著同樣的支流長吁短嘆,“哎喲這雨真是沒完沒了了,下午還好好的,那太陽多曬啊,轉眼就陰了,今年這春天啊,全是水,就跟我這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