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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再說:“那是我的專利!”
心裡一熱,臉上也直髮燒,咬著嘴角的笑低頭乖乖吃飯。卻有好幾雙筷子在面前飛舞起來。
印堂:“怎麼只吃白飯?剛才都累虛脫了,吃點兒好的。”幾片京華火腿飛了過來。
娘:“是啊,天熱,人大都不愛吃東西,倒更應該注意飲食了。”一筷子碧綠喜人拌苦瓜。
思巖:“來,我特意給你做了西湖醋魚。”連湯帶肉的一大勺。
小六子:“諾姑娘,你多吃點兒,算小六子給你賠禮了。”一大塊東坡肘子。
“嗯嗯……謝……謝了……”把我這感動得的呀,把我這忙得呀……
“不過諾兒呀,你倒底是去教堂取了什麼貨?興奮成這樣子。”娘關切地問。我還沒開口,小六子就接過話頭兒說:“應該是西洋的果品吧,加工過的,叫炒顆梨,不過我覺得更象是炒梨乾兒。”
嗯?梨乾兒?剛才好象聽到過這個詞呀。
於是,一場關於巧克力的學術討論,在康熙四十年的杭州城郊轟轟烈烈的展開了——
思巖:“只聽說用蜂蜜、砂糖醃製蜜餞果脯,還沒聽說過用炒的,能好吃嗎?”
小六子:“不好吃,我嚐了一點兒,苦的。”
思巖:“苦的?是不是炒糊了?”
小六子:“嗯嗯嗯,一定是炒糊了,全都是黑糊糊的呢!”
思巖:“哎呀,思諾!你一世聰明,怎麼這次糊塗起來了?從洋人那裡買什麼炒梨乾兒,只怕還不便宜吧?這糊的苦的可怎麼出手哇,只怕要賠了。”
小六子:“真的是不便宜啊,我們今天收的帳花了一大半呢!”
我娘:“諾兒!你也太不象話了!大家的辛苦錢就這樣糟蹋了?!”
我:“不是不是的……”
我娘:“不是什麼?不是拿來出售的是吧?是用來給你自己解饞的是吧?”
我:“我、我……My God 你們都搞錯了搞錯了!不是炒顆梨更不是炒梨乾兒,是巧克力,Chocolate Chocolate!是天下的絕頂美味!是情侶互表……總之是甜蜜蜜的好吃的東西。”
思巖:“真的嗎?是甜的?”
小六子:“不是吧?分明是苦的,還把我牙根都吃黑了。”
我:“…………我……我暈死算了!!”
印堂:“諾兒!怎麼可以!不就是偶爾走了一次眼嗎?不就是幾十兩銀子嗎?幹什麼尋死覓活的?我一天就能給你掙回來!”
真是驢唇不對馬嘴啊!真是冥頑不靈啊!真是……真是可惜了我滿碗的好菜啊——我都沒心情吃了!印堂突然笑了,笑得詭異笑得妖嬈,最後笑得全身發顫幾乎不能自已。怪啊,這位有身份有教養的公子哥,咋變成這樣了?中暑了?
“其實……其實,”印堂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對我娘說:“其實諾兒說的巧克力我倒是吃過的,雖說入口是有些苦,可是回味無窮,絲絲濃甜純香,慢慢氤染上來,竟象是喝了玉液瓊漿一般讓人陶醉,越吃越想吃呢!”
是是是,我玩命兒點頭。還得是文化人,能把這感覺形容得這麼好。
“小六子,其實你是見過的,忘了麼?不過那時是冬天,我們是把巧克力熱化了當濃湯飲的。”
“哦,想起來了!是有這麼一回事,那時我才跟了爺還不到一個月。那東西還是不列顛國的使臣……”小六子的話沒說完就被印堂一個不顯眼兒的手勢給打住了。
“印公子家不簡單啊,和外國使臣也有來往?”娘問印堂,我聽著這話卻多少帶點尖利。
“全託父親和兄長的福,我才有幸嘗此美味。”印堂回答得倒是謙恭。
“就是嘛,我就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