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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聽聞以後,目光也有了幾分凝重。
姜婉所說的他當然知道,但仔細看那些人的面容,看他們的指尖,他們每一個人都稱得上“油光滿面”,這才是他們身上最違和的地方。
那些油脂作不得假,他們臉上的幸福同樣是。
他們吆喝著,脆弱的手臂勉強與同伴挽起,他們攙扶著,用那條看著就覺得可憐的兩根支柱往下移。
走了得有三五分鐘,第二層的居民才移動到一樓的樓梯口。
而在一樓,那些並非是原住民的調查員也走了出來。
他們的身軀要明顯比這些居民好上不少。
可他們走著步伐卻是搖搖晃晃,他們的身軀顯得有些臃腫,他們的手臂出現了不正常的病變。
他們的手在土樓的落地圓柱上倚靠一下,手臂上便留下了久久不能恢復的一個深紫色印子。
即使他們的身影已經來到了庭院中央,即使此刻已經過去了有半分鐘以後,他們手上的印記仍然沒有散掉。
姜婉心裡警鈴大作,袖子中的手不自覺摸向了腰間,但隨著她的左手在腰間摸了個空以後,她的面容瞬間就愣住了。
不過姜婉雖然愣著,但陳清卻沒有任由她發呆,他輕輕拉著姜婉的手後退了兩步,退到了走來的那群村民裡。
而到了這時,陳清才赫然發現,那住在第一層的四個調查員,其中之一就是自己先前殺死的那一位。
他站在人群裡,目光呆滯,雙眼無神地緊盯著神龕裡的那坨肉體。
他身體搖晃,嘴邊有一縷口水混雜著赤紅色的血液流出。
“他沒有發現我們?”陳清皺著眉,修正了自己的語句:“他們,都沒有發現我們?”
他壯起了膽子,走到那四個調查員的面前,在近距離的觀察後,陳清才發現了他們身上那點細微的反應。
他們的眼睛還能跟隨自己的身影移動那麼一點點……
陳清心裡正不解呢,安靜了許久的土樓上又有一個人走了下來。
他身形佝僂,背上已經能夠明顯看到肋骨的痕跡。
他一路走到人群當中,雖然年老,但步伐要比那些胖子快上不少。
那老者看向眾人,眾人的目光緊盯神龕,姜婉與陳清的視線卻在緊緊看著老人。
這老人,分明是先前遇到過的那個,被陳清弄死的老者。
他們兩都見過的……在他被抬出去的時候。
他環視眾人一圈,語氣極其冷漠:“所有人。吐出太歲!”
他一聲令下,那些土樓裡的原住民動作是最快的,但他們的面容也是最不捨的。
他們抬起了手,抬起了那隻枯瘦如柴的右手高舉在天,他們一點點將自己的手臂向咽喉伸去。
緊接著,陳清他們便見到了那一整隻手被他們吞到了胃裡,他們的咽喉大了整整好幾寸,他們脖子上的面板變得薄如蟬翼,血管與肌肉在下方清晰可見。
緊接著,他們看到了位於食道里的那隻手臂的虛影。
他們攪動著自己的胳膊,在自己的胃裡尋找著什麼,伴隨著他們的動作,一股腐朽且帶有酸臭的氣息瀰漫在土樓的庭院中央。
姜婉皺起眉頭,那氣味若是再濃郁個上千倍,應該就能匯聚成糖粉裡的那股氣息。
他們攪動了片刻以後,一陣陣嘔吐的聲音從土著對面傳來。
陳清順著聲音方向看去,那四名調查員,咧著嘴角再笑著,他們支支吾吾地努力著嘗試吞下自己的拳頭,可拳頭伸到一半,便被卡住了。
而刺激咽喉帶來的嘔吐感也不出意外地令他們變成了噴射戰士。
他們噴湧而出的胃酸無法從嘴裡吐出,於是他們的鼻子、他們的眼睛開始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