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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眾人見突然來的這幾個人不知來頭、不問緣由,上來就下殺手,急忙抽刀抵擋。一時間沒有隻言片語,兩撥人已經電光火石,呯呯梆梆打成了一片。
袁長志面色一沉,飛身上前,抽出佩劍一劍擋開了孫千萬的刀,沉聲道:&ldo;孫兄弟,且慢動手!問清楚再說。&rdo;
孫千萬斜眼一橫袁長志,尖聲道:&ldo;有什麼可問的?袁捕頭,你還想跟他們先喝兩壺茶再動手嗎?&rdo;說罷又待舉刀。
這時候車隊領頭的青衣男子疾步奔到孫千萬跟前,厲聲問道:&ldo;來者何人?我雷辰不打無名之輩,請報上家門來!&rdo;
袁長志道:&ldo;在下袁長志,是清豐縣縣衙的捕頭,今日奉命來追回被賊寇劫取的三車官銀!&rdo;
雷辰臉上略過一絲驚詫之色,&ldo;哦?&rdo;了一聲:&ldo;你的意思是我們都是賊寇,這些都是贓銀了?&rdo;
袁長志還沒來得及說話,倒是孫千萬在一邊高聲道:&ldo;你們若不是賊人,難不成我們是?&rdo;
雷辰冷笑一聲,朗聲道:&ldo;在下雷辰,是北京大名府的都頭。我們這次就是奉大名府知府的命令,將這三車官銀押運至開封府。不知足下所謂的賊人,說的是誰?&rdo;頓了頓,又道:&ldo;我們兄弟前日途徑清豐縣衙,曾在衙門附近留宿過一夜,當時可未曾見到過幾位!&rdo;
袁長志道:&ldo;我當時公務在身,正巧不在縣衙內。這幾位兄弟,當時都是在的。&rdo;
雷辰冷聲道:&ldo;不管是足下還是這幾位仁兄,我當日都不曾見過!&rdo;
袁長志越想越覺得事情有古怪:眼前這人目如寒星,面無怯意,說話帶著官氣,全然不似劫匪。但梁師爺分明交代,說這批官銀是被劫匪劫了,這其中難道另有蹊蹺?
正在這時孫千萬道:&ldo;袁捕頭,還跟他們廢話許多作甚!我看這些官銀多半也已經被他們掉了包了!&rdo;他一個箭步上前,&ldo;唰&rdo;地撩開了一個木箱子的封條。
雷辰怒喝道:&ldo;大膽,住手!&rdo;伸手欲去阻攔,但孫千萬已經一刀掀開了箱子蓋。
這一開箱子蓋,眾人都傻了眼了。
箱子裡哪有什麼官銀,而是鑿鑿實實一箱子石頭。
袁長志一看之下愣住了。
倒是孫千萬&ldo;哈哈&rdo;大笑兩聲:&ldo;怎麼樣,袁捕頭,這金銀變石頭,他們定是賊寇無疑!&rdo;
雷辰更為震驚,他定定地看著一箱子石頭,腦中一片空白。旁邊一位副官模樣的青年急道:&ldo;雷都頭,這,這封條還是好好的,怎麼寶物就不見了!&rdo;
這青年提到&ldo;寶物&rdo;兩個字,雷辰像驚醒了似的,&ldo;唰唰&rdo;連著兩刀把剩下兩箱子的封條也挑開了,開啟一看,也盡數都是泥石,他頓時只覺得腦中像是炸開了一樣。
孫千萬冷笑一聲:&ldo;廢話少說,上!&rdo;抬手一招呼,領著錢勝、王有和李正又殺了上去。雷辰原本腦子正亂,悶地裡孫千萬一刀劈了下來,來不及再多想只好先接招。
那位青年副官也上來就被李正連砍兩刀,被他閃身躲了開去。他左右閃躲之間,怒罵道:&ldo;你們這些人,說是清豐縣衙門的,卻這樣不分青紅皂白,我看你們才是賊寇!&rdo;說著抽出長劍,對著李正就刺了過去。
一時間,兩撥人又打成了一片。
袁長志本想再問清楚些,可對方兩名大漢已經把他圍了起來,袁長志一邊抵擋一邊喊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