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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喬就站在透明的玻璃窗前一直注視著蘇語默,看著她抑鬱著出門,看著她喜笑顏開奔跑。他的表情一直沒變,還是那樣冷冷地,甚至帶著狠戾。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此刻讓他生出暴虐之心的是他自己還是蘇語默,但是可以想象,他原本打算把蘇語默逼回來的心開始動搖了。她,也許正如他媽媽所說的那樣,不過就是個有錢就能上的賤貨!
想到這兒,李喬狠狠地踹翻了腳邊的椅子,他並不是一個喜怒於色的人,可是此刻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把那些無法發洩在蘇語默身上的憤怒都傾注在了房間裡的傢俱上。
這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你不知道我的心思,我不懂你心中所想,卻偏偏一個比一個嘴硬,如果李喬早早地告訴蘇語默他的想法,兩人也不會分隔三年,如果蘇語默不是自卑到倔強,她也不會遭遇到麼多的是非痛苦。能怎麼辦呢,這就是人生。
李喬的別墅,離著公交車站好一段路,蘇語默越走越輕鬆,好像這一路走來,從她口袋裡掉下去的不止是李喬給的那些錢,還有壓在她身上三年都沒法子解開的心結。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蘇語默終於走到了公交站牌下面,她掏出手機來打算看看時間,發現有一個未接來電,翻開一看,是一個帶區號的外地號碼,想想,額……好像是老家舅舅那兒的電話。蘇語默想了想回撥了過去,電話沒多久就被接通了。
外婆,呵呵,老家那兒除了外婆還真就沒人想到要給她打電話的了。蘇語默很期待外婆給她打電話,但是又怕接外婆的電話。她常常不知道該跟老人說些什麼,她一無所有,一事無成,不能接她來享福,回去又沒有住所,只是徒增傷感而已。
而且,每次跟外婆通話,老人總是會三言兩語就挑動她的情緒,讓她想起那些上了鐵鏽般紅紅慘慘的往事。她其實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可是,每每這個時候也難免心中陰鬱。尤其是今天,李喬那個該死的有錢鬼暴發戶,才剛剛那樣羞辱了她,讓她心中委屈如滔滔大海,無處傾訴。
果然,外婆一開口就是埋怨蘇語默沒有回去,還有就是申訴她那不負責任的女兒,總之,老太太就是有這個本事,句把兩句話就把蘇語默的心給潤溼了,顫顫悠悠開始跟著傷感。後來,蘇語默醞釀了好久,才平穩了聲調,故作輕鬆說:“外婆,我也挺想你的,這不是想著帶男朋友一起回去看你嘛。”
她其實不想說謊,可是老太太最操心的就是她的終身大事,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我們語默要是結婚了,那我閉眼也是開心地閉的。看看,也就提上男朋友的事情可以讓老太太開心一會兒。
果然,老太太當即收了悽楚的語調,略帶興奮地說:“真的嗎?太好了,你們什麼時候回來?還是算了,等你們回來肯定要到暑假的時候,我去J市看你們吧。”
額……
男朋友?她哪兒來的男朋友!她不過就想要打個馬虎安慰安慰老人,沒想到老太太這麼立竿見影地就說要來J市。蘇語默想了好幾個理由想要打消老太太的想法,可是都徒勞無功。
掛了電話,蘇語默嘆了一口氣,側頭看向窗外,一排排的建築飛速地往後退,流光飛影,毫不猶豫。她突然感覺有點兒累,要是,她媽媽在身邊多好,她就可以依偎著撒撒嬌,或者抱怨發洩鬧脾氣,可惜……
李喬,終歸不是她該給予想象的男人。
唉,外婆要來J市了,男朋友的事情要怎麼辦呢?找柳子木?看來不行,柳子木的模樣不是老太太合意的那一款,而且柳子木在上學呢,說了也不像。該找誰呢?現在開始相親找一個不知道會不會嫌晚?
蘇語默這麼一陣胡思亂想,公交車到站了,下了車,她下了車心裡還是恍恍惚惚的。想來想去還是得找柳子芽幫忙,她在醫院工作,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