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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月自從看到照片後便處於極度自閉的狀態,連續三天不吃不喝,行屍走肉般躺在床上,任由沈連和傅斯年在床前如何叫喚她,就是不給半點回應。
看到沈惜月自暴自棄的樣子,傅斯年自責又無奈,看著醫生為她輸上營養液後,他腳步沉重地走出房外。
客廳裡,沈連臉色凝重地抽著煙,面前的菸灰缸裡已堆滿了菸頭。
看到傅斯年,沈連語氣滄桑、言辭懇切,“世侄,我只有這一個女兒,她媽媽死的早,這麼多年我父兼母職把她帶大,把她當成掌上明珠,不求她以後有多大出息,只望她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嫁給一個疼她愛她的人,以後的日子順遂如意就行了。”
嘆了一口氣,沈連聲音沙啞,胸口起伏動靜漸漸變大,“你和惜月、萬志雄三人青梅竹馬,自小一起長大,當年你父親意外去世時,誰也沒料到和你情同手足的萬志雄會突然發難,聯合那些資本家一起,企圖趁傅家一團亂時趁火打劫,瓜分你家的資產和股份,甚至還想取你性命。
為了救你,我中了一槍,身體每況愈下,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最該死的是,那可惡的萬志雄明知惜月一直心繫於你,居然欺騙惜月,說你在他手上,讓惜月趕去酒店救你,惜月就這樣,就這樣被那個人渣糟蹋了。”
沈連說到這裡已是老淚縱橫,抹抹眼淚,他平復了一下情緒繼續說道:“事後惜月的狀態有多差,你和我都是看在眼裡的,她去了半條命,我也跟著去了半條命。好不容易才看到她慢慢恢復過來,如今卻又變成這個鬼樣子,我真的恨不得要把那個洩露照片的人碎屍萬段。
斯年,自從你結婚後,我一直反對惜月和你在一起,她也是個家教良好的大家閨秀,怎麼可以做一個見不得光的女人。但是惜月對你情深一片,寧願和我斷絕父女關係也要和你在一起,我拿她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今我也看開了,也不知自己還能活多久,但我實在放心不下這個女兒,她這個樣子我就算死也死得不安心。今天我就把惜月託付給你了,見不得光也好、被人唾罵也好,她已經認定了你,我想懇請你無論如何要照顧她下半輩子!”
傅斯年聽著沈連逐字逐句地重複當年的事情,心裡一陣難過襲來,這是他對惜月父女愧疚的根源,原以為只有看到惜月獲得幸福他才能放過自己,卻不想惜月這麼多年來拒絕一切來自別人的示好,一心守在他身邊,這也是他一直無法拒絕她的原因。
沉默了半晌,傅斯年心裡終於下定了決心。
“連叔,你放心吧,我會給惜月一個交代的,我會讓她光明正大地站在我身旁!還有照片的事我查過了,這些照片只有萬志雄會有,昨天我派人去監獄調查,獲得的訊息是他在獄中暴斃了,但是這個人的奸詐狡猾你我都知道,依我之見,恐怕他已經換了身份逃到外面了。
如果真的讓他逃出來了,他一定會回來找我們的,我會安排多幾個人手保護惜月,你們自己出入也注意一點。”
傅斯年心裡以為照片是萬志雄寄給星辰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她以傅太太的身份把這件事鬧大。但縱使再失望,他也不願讓別人知道照片是她洩露出來的。
聽到傅斯年對沈惜月的承諾,沈連一臉安慰地點頭,“好,我相信你會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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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和星辰又回到了剛結婚時相敬如冰的狀態,一個禮拜也難得見上一面。有些東西得到後再失去,比從來沒有得到過更讓人難過,譬如傅斯年對她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