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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欣賞萬志雄不服輸的拼勁,漸漸開始留意起他。
不知從什麼起,兩人開始越走越近,傅斯年帶他專門學習拳擊、散打,還教會他如何收斂情緒,把心事埋藏在心底,用心計去打敗看不起他的人,而不是隻會用拳頭說話。
萬志雄頭腦敏捷,很快便領悟到傅斯年對他的教導,不但身手越來越好,也開始懂得避其鋒芒,不再正面和萬勵華、周珍妮對著幹,對於萬良嚴那裡則是刻意表現踏實勤勉,利用萬良嚴對他及母親的愧疚之情逐漸也在萬家站穩了腳跟,起碼日子不再難過。
傅斯年對萬志雄來說是如兄如父的存在,他對自己的教導和維護是萬良嚴從沒有給過的,因此萬志雄不只是感激傅斯年這麼簡單,他把傅斯年當做了自己的信仰!
他暗自學習,甚至模仿著傅斯年的言行舉止,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成為他那樣的人。
如果沒有沈惜月,他想他會一輩子把傅斯年奉若神明,甘心追隨他的。
那天他第一次在萬勵華及他的跟隨者們面前佔了上風,雖然自己也負了傷,但相比萬勵華不值一提,他最開心的是在萬勵華的眼裡看到了震驚及不敢置信的情緒。
帶著勝利的喜悅,他迫不及待跑到了傅家,想讓傅斯年看到他的進步。
傅斯年正在忙,他年紀輕輕便已開始學習打理家裡的生意。聽到萬志雄激動地述說自己打贏了萬勵華後給了他一個讚許的眼神便轉身去處理事情了。
萬志雄要和傅斯年分享的目的已達到,見傅斯年無暇顧及他,便打算離開傅家。
剛準備離開,忽然身邊傳來一陣笑聲,脆似銀鈴。
他一眼看過去,從此便誤了終身。
沈惜月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溫柔地笑望著他,巧笑盼兮,眼波流轉。
是他太過激動,竟一直沒留意到旁邊還有個人。
“我叫沈惜月,是斯年的朋友,你就是萬志雄吧,最近經常聽斯年提起你。”
萬志雄靦腆緊張地不知所語,手腳更是無處擺放,結結巴巴地回應道,“你…你好,叫…叫我…志雄吧。”
沈惜月又笑了,臉上梨渦淺現,甚是溫柔,萬志雄看呆了。
“你受傷了,我幫你處理一下吧。”沈惜月說完便喚傅家的傭人拿了個急救箱過來。
萬志雄雖然覺得不好意思卻捨不得拒絕。
“有點痛,忍一忍。”沈惜月小心地往萬志雄受傷的地方塗抹著碘伏,再貼上紗布,冰涼柔軟的小手不時觸碰到他灼熱的面板。
每一次都讓他感覺如觸電般,電流從體表面板直通心臟。
從此之後他和沈惜月也開始了頻繁的來往,通常是沈惜月追著傅斯年跑,而他則是圍著沈惜月和傅斯年轉。
傅斯年性格清冷,對誰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即使對待沈惜月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唯獨對萬志雄高看一眼,多有照顧。
沈惜月的滿腔柔情每回在傅斯年那裡得不到回應總會到萬志雄面前尋求安慰。
萬志雄知道沈惜月情繫傅斯年,也曾忍著心痛幫她打探傅斯年的心意,他想:如果傅斯年和沈惜月是兩情相悅的話,從此以後他一定會把自己對沈惜月的心意埋藏心底,永不讓它有破土而出之日。
可偏偏傅斯年直言對沈惜月並沒有那種意思,他忍不住在心裡竊喜,沈惜月卻傷心地大哭一場,哭完之後更是像鑽進了死衚衕般,固執地認為傅斯年不願接受自己是因為傅老太太不喜歡她。
為了打破障礙,沈惜月竭盡全力去討好傅老太太,卻被傅老太太在眾人面前落了面子。
那一夜,喝得酩酊大醉的沈惜月抱著萬志雄喊傅斯年的名字,可憐兮兮地求他不要走,甚至脫光了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