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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走上前，擁住他，問：&ldo;你相信我，為什麼不接受我？因為你前夫嗎？&rdo;
&ldo;不是，跟他沒有關係。&rdo;
&ldo;那是為什麼？&rdo;
&ldo;凌然，這個世界上有無數可愛的人。&rdo;他抬手，很憐愛地撫了撫凌然的臉頰，說：&ldo;此時我或許是你的唯一，將來卻不一定，你漸漸會發現，我變得不那麼可愛，也會遇到更多更可愛的人。人生的路太長了，沒有誰能對一個人永遠負責……&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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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然就著擁抱的姿勢，低頭吮了吮許鳳儀的嘴唇，過了很久，他才趴在凌然的肩上，低聲說：&ldo;許鳳儀，我要是真能愛你一輩子，你打算怎麼辦？&rdo;
&ldo;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也說過同樣的話。&rdo;
&ldo;我最煩別人倚老賣老了，你才比我大幾歲？&rdo;
&ldo;不多，也就將近一輪。&rdo;許鳳儀輕輕笑了一聲，說：&ldo;我今年三十五歲。&rdo;
&ldo;不可能，你看著也就二十六七。&rdo;
許鳳儀瞟了他一眼，嘴邊抿著笑容，轉身用鍋鏟輕輕推了推在綿白湯水中翻騰的餃子。
&ldo;許鳳儀，我會向你證明的。咱們打賭，我要是贏了，你獎我點兒什麼？&rdo;
&ldo;你說獎什麼？等你證明瞭，我大概也已經走在黃泉路上了。&rdo;
&ldo;我要是贏了，咱們倆的墓碑上，就都刻上對方的名字，你的墓碑上刻&l;凌然一生所愛&r;，我的墓碑上刻&l;許鳳儀一生至愛&r;。&rdo;他還是滿臉的驕矜，看著許鳳儀，桀驁地問：&ldo;你敢不敢？&rdo;
許鳳儀聽到自己心臟顫動的聲音，他侍弄鍋灶的手頓住，好半晌，才緩又輕地說：&ldo;不用一輩子，十年，只要你真能堅持十年，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rdo;
&ldo;說好了？！&rdo;
&ldo;嗯。&rdo;
&ldo;我要你到時候嫁給我！&rdo;
聽到這句話，許鳳儀回過頭來看他，目光濕潤地柔和，像看著不諳世事的孩子，嘴邊慢慢抿出個很淡的笑容，說：&ldo;那你可要好好記住我現在的樣子，十年以後，你才三十四歲，我都已經四十五了，一個被黃土埋了半截的老零。&rdo;
&ldo;那我給你養老。&rdo;凌然把腦袋搭在他的肩窩裡，跟他一起，看著鍋裡的餃子翻滾，看著它們蒸騰起的熱氣。
過了一會兒，他小聲說：&ldo;許鳳儀，我覺得我這麼說顯得有點兒示弱，但是我忍不住想告訴你。&rdo;
許鳳儀含著笑意，問：&ldo;什麼？&rdo;
&ldo;遇到你之後，我就變了，變得特別不像我。&rdo;
&ldo;那你是變好了還是變壞了？&rdo;
&ldo;不知道，反正是朝著你喜歡的樣子變的。&rdo;
22
甜言蜜語，熱戀的時候是怎麼說也說不夠的。許鳳儀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敢往心裡去。
凌然說完那些話又想留宿，他還是沒讓。&ldo;我真的一個人睡慣了，不喜歡身邊有別人。&rdo;
&ldo;那你以前跟你前夫怎麼睡？&rdo;
許鳳儀看了他一眼，不說話，之前那些讓人臉紅耳熱的情話頃刻就降了溫變了味兒……
凌然意識到自己的莽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