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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
“是天氣太熱,這裡面也不通風,這幾天發酵出來的味道。”羅述還能保持冷靜,理性分析,“趙烏卓本身就有抽菸的習慣,應該不是對煙味過敏。”
“等會兒!”鄒朝飛自虐似地又把手指放到鼻子底下聞,突然一激靈,“我手指上有個味道,不是煙味也不是酒味!”
他深吸了好幾下,感覺自己的呼吸系統被病毒入侵了一樣,在各種難以描述的氣味中,混著淡淡的香。
“你剛剛摸了什麼?”羅述問他。
“剛剛?”鄒朝飛著急地環顧四周,恍然想起,“摸了菸灰缸!”
羅述把那個不知盛了什麼東西的菸灰缸拿起來,皺著眉聞了聞,除了煙味之外,確實還有一股淡淡的香,是什麼味道呢?
她忍著噁心多聞了幾遍,努力尋找對應的名稱。
“是山茶花。”她道。
羅述將菸灰缸拿到燈光下照了照,看到菸灰都黏在一起,菸灰缸壁上也有液體乾涸留下的痕跡。
鄒朝飛也跟著看了許久,連蒙帶猜:“香水?”
羅述搖搖頭:“香水的留香時間沒那麼久,應該,是香薰液,遇到菸頭上的火星味道揮散得更快。”
她取出密封袋,把這隻菸灰缸裝進去。
“我去那這兇手想得可太周到了,如果不是知道這包間裡的氣味有問題,根本查不到這上面來。”鄒朝飛嘖嘖稱奇。
搜查得差不多了,兩人準備離開。
鄒朝飛思維發散極快,一路上嘴裡叨叨叨不停。
“羅隊,我覺得趙烏卓對山茶花香過敏這個事可能沒多少人知道,包括他自己可能都意識不到,也許只是聞到這個味道會不舒服,如果他知道這件事,那在聞到這個味道的時候可能就會提出來,不會一直堅持兩個小時才藉口上廁所出去透氣。”
“可能他身邊比較近的人知道他不喜歡這個味道,那那晚的人裡,關係最近的應該是吳銳吧?”
“或者是不在場的人直接收買服務生,那我覺得他那個情人和他兒子都有可能。”
“羅隊,羅隊,你怎麼看?”
“我覺得……”羅述看著手裡的菸灰缸,陷入沉思,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音。
鄒朝飛的推理沒有問題,往菸灰缸裡倒香薰液的要麼是那些人裡和趙烏卓關係比較近,知道他對山茶花香味不適的,要麼就是他家裡和公司裡的人,花錢安排的。
那晚在包間裡的人,除了吳銳,其他人和趙烏卓的交集都不算太多,有幾個還是頭回見面,如果連他本人都沒有把對山茶花過敏當回事,那旁人想知道這件事就比較困難,所以頭回見面的幾個人大概可以排除嫌疑。
如果是家裡的人,那相較於趙緒,屈新月的嫌疑則更大一點。
另外還有一個疑點沒有解開,就是屈新月和楊天宙到底有沒有不為人知的關係,如果有的話,那嫌疑就更大了。楊天宙和趙烏卓幾乎天天見面,還在他身邊這麼多年,算是所有人裡最容易知道趙烏卓對山茶花過敏的。
“羅隊?”想著想著,鄒朝飛突然叫了她一聲。
羅述回過神,發現到市局了。
她下了車,落日的光就撲到臉上來,熱乎乎的。這一天又要走到末尾了,她偏頭看了看已經貼近地平線的金紅色太陽,一半天是深深的藍,一半天是明亮的紅,美得恢弘。
“羅隊!你們回來啦!”韓曦然從堆成小山的檔案裡抬起頭,“怎麼樣?找到了沒有?”
羅述笑著朝她晃晃手裡的東西。
“那是什麼?”
“菸灰缸。”羅述道,“放過山茶花香味的香薰液。”
“這都叫你們發現了?”韓曦然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