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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外套,站在門邊的位置,在昏暗的夜燈下,朝著床上看了一會兒。
搬行李,上車,開車,下車。
二十九寸的行李箱,輪轂轉動著摩擦樓道口的地面,發出轆轆的響聲。
這處房產是他婚前的住處,回國之後曾在這裡待過幾年,房間裡的擺設都很熟悉。許鳳儀掀開蒙在傢俱上的防塵布,然後開啟電腦連線上網,螢幕上顯示出他與週一岑房子主臥、客廳還有兩個浴室的畫面。攝像頭定在那裡,點開錄影功能,他便沒有再看,也沒有再管。
下午三點多種,許鳳儀的電腦裡發出曖昧的聲響,週一岑跌跌撞撞與一個年輕男孩子急切擁吻的畫面蹦出來,從客廳到衛生間,再到臥室……跟上次拍到的不是同一個人。
天陰欲雪,屋子裡光線昏暗,往日積攢的塵氣渾濁著露骨的交合聲迴蕩。
許鳳儀坐在那裡像座雕像,忽然覺得口渴,剛剛站起來,整個人不自覺又跌回椅子裡,t恤的前襟有潮濕的痕跡,抬手摸了一把,才發覺是淚。
他脫了t恤擦掉臉上的痕跡,從櫃子裡找了一件出門的衣服換上。
夜色裡的酒吧熱鬧非凡,這裡是聲嘶力竭的聚集地,放浪形骸的好去處。許鳳儀忽然又發覺了它的好。
上次與他搭訕的舞男穿著透明半敞的白色襯衣與他擦身而過……
04
許鳳儀不禁回頭看了一眼,他還記得他,叫凌然,曾經讓許鳳儀有過出軌衝動的一個人。
十一點鐘,場子還沒熱起來。
還是上次那個卡座,還是上次那個男孩子,眼底依舊滿是仰慕,坐在不遠不近的位置,殷勤地為他倒酒。
許鳳儀向他道了一聲謝,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他酒量還好,但因為為人過於端方自持,每每剋制自己,絕不在人前出醜,有生之年還未真正有過喝醉的經歷。
小男孩看著他,只見過兩面,便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了。
許鳳儀與他見過的所有人都不同,他的姿態不是刻意假裝出來的,不是為了吸引眼球,也不是為了炫耀。他像個生活的旁觀者,來到熱鬧的場子裡,看看瘋魔的人們,看看熱鬧的景兒。
許鳳儀放下酒杯,問他:&ldo;上次忘記問你,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carlos。&rdo;他的發音僵硬,喉嚨裡像卡了一枚螺絲。
許鳳儀把這個名字在舌尖過了一遍,說:&ldo;很好聽。&rdo;
卡洛斯自己反倒有些難堪羞怯,解釋道:&ldo;是經理幫忙起的,我本名叫慕南。&rdo;
許鳳儀便又問他是哪兩個字。
&ldo;羨慕的慕,南瓜的南。&rdo;
&ldo;本名也好聽,很可愛。&rdo;許鳳儀很有耐心,也很平易近人,他來這裡找個人陪聊消遣,聽別人的故事總比面對自己的失敗要輕鬆一點。
慕南今年十九歲,該讀大學的年紀,成績不太出色,出生於一個說出來也未必有人知道的小城市的偏遠鄉村。母親是村婦,父親給人出苦力打工,家裡還有弟弟妹妹,每月兩千塊養活全家人,對他上不上大學也沒有太多執念。
於是,這小男孩便帶著對未來的迷惘和矛盾,踏上了來大城市謀生的路。
許鳳儀認真聽著,過了一會兒說:&ldo;那……&rdo;他張了張嘴,忽然發覺自己的問題有些不尊重,便住了嘴沒有繼續說下去。
慕南覷著他的神色,過了一會兒說:&ldo;其實我白天在餐館裡跑堂,夜裡才到這兒來。&rdo;他說著,有些羞澀地低下了頭,抿著嘴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