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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性尋找屹川,這段時日不知不覺對他愈發依賴,卻被門童告知霧虛仙君今日一大早便離開了無涯山。
聽聞這個訊息後,靠在門柱旁悵然若失道:“是嗎?那走便走了吧,大家都走了才好……”
無精打采到處瞎晃,仍是提不起興致,又心煩意亂不想與人接觸,索性回到無憂殿,緊閉殿門不願世間紛擾傳進來,只想安安靜靜整理情緒,舔舐仍在流血的傷口。
窗戶緊閉,殿門關上,那一絲的光亮也隨之消失,整顆心再次跌入無盡的黑暗中,又或是,從未爬上來過。
書桌上的那根蠟燭仍在燃燒,一滴滴燭淚滴落在地,走過去,鬼使神差撫摸著滾燙的燭淚,指尖被燙到紅腫亦沒無知覺,燭淚亦稱作美人淚,而失去自由被困牢籠的你,是否夜夜對著這燭淚惆悵怨嘆?
想著想著竟不自覺將還在燃燒的蠟燭拗斷,那半截燭火掉落在書桌的紙張上,不一會便燃起熊熊大火,星枝呆愣地望著這躥得半人高的火焰,恍惚間,彷彿看到火焰中心,她站在裡頭衝她溫柔地微笑著招手。
足尖微動,就要邁出那一步,卻被猛地撲倒在地,接著星塵的怒斥聲、謝大牙淒厲的哭喊聲、星猩著急的呼喚聲傳來,漸漸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的所作所為,頓感頭疼。
而這些響動也驚動了其他人,他們見狀紛紛跪在地哭求著山主不要想不開。這段時日,星塵衣不解帶照顧著她,師父一開始不願見到他,他便都是趁著師父熟睡才進去照顧打理,像是做慣了般得心應手。
大家都是淳樸老百姓被生活所迫上的無涯山,並沒有什麼壞心眼,與星塵亦是朝夕相處,又被山主保護得猶如溫室花朵般基本不給下山,因而對魔族也是沒有什麼認知,也只以為他是如同謝大牙那般的靈族的其他物種罷了。而其餘人一開始對他的魔族身份尚有些許狹隘的偏見,但如今日久見人心,倒是十分敬服他對山主哪怕冷言冷語仍一如既往的作為。
星猩著急忙慌撲滅火,不敢置信地詰問道:“師父這是何意?為何做如此瘋狂之事?霧虛仙君剛離開無涯山沒多久師父就如此迫不及待?這要我如何與他交代?”
謝大牙則坐地上哭喊:“枝枝,你這是要殉情與她同去嗎?難道我們不值得你留戀了嗎?你在這世間已經了無牽掛了嗎?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我啊?嗚嗚嗚……”
星塵緊抿雙唇,額間青筋跳動,眉頭緊皺:“師父若是怪罪徒兒,也用不著自己尋死,這一切都是徒兒的錯,就讓徒兒去彌補吧!”
星枝連連擺手否認:“不是不是,我只是瞧這燭火甚是好看,想摸摸它罷了……”越抹越黑,越解釋越小聲,到最後一個字時已經細如蚊蚋。
星塵靠近舉起她的雙手,曾經豐潤如今瘦得只剩下骨頭的雙手被燭火灼傷,起了幾個燎泡,尋來燙傷藥仔細塗了,星枝自知理虧不敢作聲。
謝大牙不依不饒繼續哭喊:“枝枝啊,你不覺著你這番解釋跟放屁一樣嗎?一陣風就過了。你這般虐待自己究竟是為何啊?你心中不痛快你可以跟我訴說啊,千萬別輕生放棄自己寶貴的性命啊……”
“我沒有……”星枝無奈道,知道解釋無用,乾脆止住話語。
星塵一言不發仔細包紮完,星枝低頭一瞧,自己的雙手都被包成了粽子,更覺無奈。
此事在勒令星枝暫時不可關上殿門和窗戶才算告一段落。
自這件事後,星塵簡直要常住在無憂殿內,但他仍記得師父在意的東西,因而在她休息的時候都是在殿外閉目養神,稍微一些動靜就立馬醒來,第一時間檢查星枝身體狀況,怕她再做傻事。
星枝也表示抗議過,卻被謝大牙哭哭唧唧打敗了,但是望著小師弟心裡總不是滋味,而日子長了便也習慣了。
不知道已經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