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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文君一直不快樂。
司馬相如意識到這一點，想不出可以安慰她的字句，有些羞愧的他低下了頭。
&ldo;這段時間我體會到當初那個姑娘對簪子期待的感覺，和聽聞店家說簪子已經不賣的感覺。&rdo;卓文君蜷起身子，雙手環住了自己的膝蓋，望著篝火的眼角有些濕潤，她的嘴角卻掛著笑容，&ldo;不過不一樣的是，她想要的東西也許在下一家鋪子，下下家鋪子還能買到，我卻再也得不到了，我再也……再也見不到他了……&rdo;
司馬相如閉上寫滿了心疼的雙眸，他伸手把卓文君攬到了懷中，下巴頂著她的頭頂。
卓文君畢竟沒有掙扎，亦沒有回應這個帶著憐惜的懷抱，只小小聲的抽泣著。
&ldo;你知道麼？其實我根本不知道要往哪裡走，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在哪裡。&rdo;
&ldo;嗯。&rdo;
&ldo;我在所有人呢面前都得笑著，這樣他們也會笑著對我，大家都不會去說那些我不想聽到的話題，他們以為我過的很好，所以我自己也就覺得自己過的很好。&rdo;
卓文君說起的是她回到臨邛之後的事情。在我們眼那個無憂無慮整日都很快樂的卓文君果然是假的，是她不願讓旁人擔心而披上的偽裝……
&ldo;沒有人會去責備你的。&rdo;司馬相如輕輕嘆息著，他似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不知道應該怎麼去安慰。
&ldo;我會！從小到大我住的地方都像是一間牢籠，它困住了我，困得人透不過氣。&rdo;卓文君的聲音提高了。
&ldo;人活著都是這樣的。&rdo;司馬相如嘆息。
&ldo;我不想再嫁了，阿翁卻還在偷偷挑選著他未來的賢婿，我接受過一次，不想在接受第二次了。&rdo;卓文君往司馬相如的懷裡鑽了鑽，&ldo;我能走這麼遠，離開了阿翁也能好好活著，我想一定有辦法把自己養活的。&rdo;
&ldo;……&rdo;司馬相如看著卓文君有些欲言又止，似是想說些什麼他願意陪著她一起的話語，可糾結了好半天說出口的只有一句，&ldo;我相信你。&rdo;
一直絮絮叨叨說著的卓文君安靜了下來，司馬相如閉著的眼睛也睜了開來。
&ldo;文君，醒著麼？&rdo;司馬相如輕聲問道。
&ldo;嗯……&rdo;卓文君的聲音有些迷迷糊糊的，像是並沒有發現司馬相如只叫了她的名。
&ldo;你想要的、你認為的幸福，究竟是什麼樣子的？&rdo;
&ldo;白首不離，還有……一人心。&rdo;
&ldo;白首不離麼……&rdo;
司馬相如收緊了自己的雙臂，輕聲的複述著，卓文君卻沒有再出聲了，看樣子應該是睡著了。
司馬相如沒有再出聲，只是這樣環著卓文君，閉上了眼睛也悄然的睡了去。
多麼奢侈的願望。
白首不離不夠，她還要虜獲一整顆心。
☆、窮鳳惡凰（三十七）
窮鳳惡凰&iddot;怨憎會（中）
我見過很多兩心不通卻共白頭的例子，他們不一定是戀人，卻是真正一起從生走到死、從有走到無的。
就像我還住西皇山的時候，山腳住了些地精。
這地精不同於其他的妖怪，壽命至多也就兩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