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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一次召開今年的小玄門法會,明面上是以謝家老祖的名義發的玄帖,但是實則是謝家瀾一手操辦的。
東山,安石莊園之中今日很熱鬧。
廣元府境內有名望的世家都來了。
當然這其中的名望,便是以曾經是否出過築基為標準。
只要祖上三代之內出過築基修士,即使是現在沒有築基修士,但只要有玄光修士,便還會受到邀請。
謝安瀾調動著整個謝家能夠調動的人力和資源,安排著這一場小玄門法會。
然而在那熱鬧的背後,卻是一場更小的密會。
以入其中的都必須是築基修士,而且進去之後也不是人人都有資格發言,坐成內外兩圈,中間那一圈才是資格發表著自己看法的。
獲取這種資格,除了本身的修為以及家世厚薄之外,還需要得到一定人數的支援。
最中間坐著的是六個人。
六位築基,主持此次密會的是謝家,出席的人也是謝安瀾。
“本次密會,只為廣元府諸修家之前途命運而會,大家暢所欲言,將心裡話都擺一擺吧。”謝安瀾在一番開場白之後,清晰的說道。
他的話之後,與之相反的是換來一陣沉默。
大傢俬下里很多話說,三三兩兩之間也似有著說不完的話,但是在這個時候,反而都沒有開口。
謝安瀾看中間的人不開口,便又說道:“你們有什麼想說的,也可以說。”
他指的是外圈的那些人,那外圈的人卻不像裡面的那般的謹慎,因為人數多一些,自然也有心直口快的。
“我看,我們就兩不相幫,不管是誰來這裡,難道還能夠把我趕盡殺絕?沒有了我們,這裡誰來維持秩序,誰來禁絕山野之間滋生的妖精鬼魅呢?還有那像老鼠一樣藏在角落裡的邪魔,沒有我們,他們恐怕要疲於奔命吧。”
謝安瀾看這個說話之人,是小吉山劉氏,他名叫劉充,築基修士,其家族之中修的是《森木參天法》,他所知道的資料,是對方合煞有成,其所修功法可以讓他的符籙種子結出兩道法性,一道‘速生’,一道‘枯木’。
但是據謝安瀾所知,他除了本身的木性之外,也只是多修出了‘速生’法性。
不過,符籙種子裡有那一縷法性,但是想要開發出來,卻並不是那麼簡單容易的。
功法需要傳承,而法術也是需要傳承的。
但是謝安瀾聽了他的話,心中已經有一個評價:此人沒有遠見,又或者是在裝傻。
接著便又有人說道:“說到底,道子新政就是挖我們世家的根。”
謝安瀾一看說話的人,是三川湖口沙氏,這是一個頭腦清晰的人,但是卻只說了問題,沒說怎麼辦。
又有人說道:“這個,我覺得,是不是要問問王府是什麼意思啊。”
這個是一個小家族,一個玄光修士,名叫武興宗,還是一個年輕的看上去都不太敢發言的樣子,謝安瀾知道他是虎跳峽武氏,傳承的是虎踞觀的法門。
只是這些年,這個武氏卻是已經很久沒有出現築基修士了。
謝安瀾覺得他之所以敢在這個時候這樣說,一定是背後人讓他這樣說的。
其他的人沉默了一下,又有人說道:“我覺得,只要不動我們東西,一切都沒有問題,道子院也不是說我們的人不能去,就現在我們各家,也有人在道子院之中修習,我聽我家那么兒說,天都山的道師教的東西確實好很多。”
“我家么兒說,同樣一句道論,天都山的道師解釋起來,就是讓人能夠聽得懂,卻又深刻。”
這個說話的人與之前說話的人份量便又不一樣了,這是內圈六人中的一個說的,他名叫王霖。